,找死嗎?”
寶珠徐徐地回了她:“你又是哪位呢?”
龍素娟厲聲回她:“這是我的母親凌姨娘!”她話一出口,寶珠紅花衛氏梅英孔青全都驚愕住。而對著寶珠等人神色大變,龍素娟面上發燒也知道說錯了話。她愧恨的站不住腳,往母親身後躲了一躲。
這位大姑娘再蠢笨,不至於還不知道什麼是母親,什麼是妾。
而寶珠長長出一口氣,再把凌姨娘身上大紅衣裳看了再看,寶珠這個時候怪起輔國公來。舅父你縱然有千般萬般的緣由,不能把房裡的妾助長到穿大紅的地步。
大紅衣裳,就是納妾的時候她也不能穿。
民間是不是有這樣過的?民間商人納妾他愛怎麼穿沒有人舉報無人去管,但歷代的國公府,難道也能縱容?
寶珠悠悠,轉過面龐不願意再多看這稀奇景象。這一行人氣勢洶洶手中還有棒棍,一看就是來尋事的。寶珠不怕事,但不惹事。
她不想再和這種分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話,原還以為她身著大紅,是舅母呢。又見她眼角帶著戾氣,寶珠就抬手搭住紅花,吩咐下去:“拜也拜過,舅父不在家,沒有人招待,我們回去吧。”
“是!”眾人答應。
“慢著!”
凌姨娘咬牙走上前,小賤人你想走!
寶珠尋思的時候,凌姨娘也把寶珠打量完畢。見寶珠大紅衣裳——這大紅衣裳她穿是正當的,凌姨娘穿是無禮的——更扎凌姨娘心尖。更別說寶珠的明珠串八寶簪,還有兩樣子翡翠綠首飾為兩邊關挑。凌姨娘一眼認出這是老姑奶奶的東西,她曾見過老國公夫人戴過,當時心裡羨慕,後面就出現在袁夫人發上。
這小賤人果然是袁家的,不然她怎麼會有這兩樣東西。
凌姨娘雖然此時人手不足,惡毒上來也不願放過寶珠,打不了,罵幾句也要。她張口就罵:“小賤人,”
“放肆!”
孔青梅英衛氏一起怒目,紅花更尖著嗓子大罵:“老賤人你罵誰!”紅花從沒有這樣的氣過,先是這姨娘敢穿大罵,這府裡沒有家法嗎?怎麼不把她腿打斷。再來你還敢罵我家奶奶,我家夫人都不曾罵過她一句,郡王妃更是和和氣氣百般挽留奶奶住下,怕的就是奶奶在外面受委屈。如今果然有了委屈,紅花跳著腳兒大罵:“老賤人!”
先是你亂穿衣裳,紅花覺得我就可以罵你了!至於你是誰,我倒不去管。
龍素娟和凌姨娘的丫頭都是欺侮人慣了的,也一起大罵。罵聲中,寶珠勃然動怒,厲聲穿透所有人的罵聲,喝命紅花:“和這樣沒王法的人不要對嘴!不管她是誰!以姨娘自居主母,以小妾混亂房中!又對來拜祭祖先的親戚無禮!”寶珠也咬了牙,我從小到大沒讓人罵過,我是你罵的!
她怒聲道:“今天我代舅父理理家!紅花,掌她的嘴!”寶珠真的動怒。
來時她曾想過不管舅父家裡是什麼樣子,寶珠是來拜祭的都可以過去。來時,自然是應該這樣想。總不能來前就想著找事情。
來時這樣想,是寶珠的本心是息事寧人的。好心地最重要的一點,就在這裡。沒有想過惹事情。
但此時受辱太過,而且寶珠佔的身份是前來拜祭。哪家子子孫這麼不要臉,人家是為拜祭的,又不是借拜祭來吵架的。
借拜祭來吵架的人,後代子孫是可以對他不客氣。但這卻是當主人家的不客氣。而且上有國公和主母,妾又算哪門子的主人?
寶珠小臉兒氣得黑著,牙齒也咬住。
她的話出來,凌姨娘都嚇得一愣。
凌姨娘是見寶珠年青,欺負的是寶珠年青。等寶珠狠上來,凌姨娘也嚇呆住,沒想到袁家的這奶奶這麼厲害。而凌姨娘你應該想得到,小袁就不是好欺負的,他怎麼會娶軟弱的人。
拿人善良,拿人面上的和氣,不要當成好欺負。
紅花小步子噔噔就走過去,紅花也火往腦頂心上鑽。紅花還沒有打過人,但紅花不介意今天打人。
孔青帶著幾個大漢把紅花圍在中間。
跟凌姨娘來的婆子們也沒看清眼前局勢,耀武揚威叫道:“你們敢!”
“啪!”
孔青一巴掌煽走一個,撞到牆上唉唉呼痛。孔青是個打人的慣家子,他只這一巴掌以後,就橫眉怒目瞪向別人。
“娘呀!”
從凌姨娘的女兒龍素娟開始,丫頭婆子一個不剩的全轉身就跑。這是煞神下凡,誰也去惹他?等到凌姨娘醒過神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