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2 / 4)

小說:侯門紀事 作者:那年夏天

伯給攆回來,這就兩個全在門外守著。不用守不用守,小爺餓了自然會叫人。小爺嗓子清亮,隔著院子叫我也聽見。我又不老,”忠婆嘮叨從來一大堆。

地上是蒲團,袁母手撫著一本書或是冊子,有笑容的她更顯清麗,和滿頭白髮極不相襯。她含笑點頭,等忠婆出去,就露出又愛又惜的神色,抱住手上的冊子,低聲喃喃:“你聽到了嗎?你的兒子身子骨兒多好,昨兒成親,今天早上就圓房了,睡到現在還不起來,你多多保佑新媳婦早有孩子,多生幾個吧。”

這種昨天成親,今早圓房的話,讓別人聽到可以是個大笑話。可袁母卻說得愛戀深重,又很是認真。

奶媽和紅花沒聽到忠婆和袁母的話,還是帶著焦急和不安的心情,一替一個的用午飯,而不用飯的人還巴巴的守在房門邊。

日頭一分一分的往西邊兒去,午時完全過去,才聽到裡面有點微動靜。紅花恨不能把脖子塞進房裡,這才聽到裡面有自家姑娘地語聲:“呀,天亮了,快起來,別誤了給母親請安。”她家的好姑爺,則懶懶哈欠著:“早晚了,你請晚上的安吧。”

“啊!”尖叫過後,寂靜重來。

寶珠跪坐綾被上,只著肚兜香肩和手臂全裸露在外也顧不得,她面如土色,甚至有些瑟縮,手指住帳外的沙漏:“那那,錯了吧?”

午時已過?

這怎麼可能!

一隻手臂過來把她扳倒,袁訓又閉上眼:“再陪我睡會兒,新婚不是嗎?你可知道有多少年我沒有睡過回籠覺,就是過年也早起,”

“做賊麼?”寶珠又像生自己氣,又像他的氣,又像生沙漏錯了的氣,就這麼著調侃他。

袁訓不睜眼也找到她面頰,狠親一口,親得寶珠吸氣:“我的娘啊,別咬我才好。”袁訓嘻嘻:“練功!當賊?那時又不認得你,去哪裡當賊。”

他大有再大睡一回的意思,而寶珠卻急了。掙了幾掙,終沒有掙過他一雙鐵臂,沒能從他懷裡起來,但是大驚失色的推他:“好人,求你快起來,也放我起來。這秋天天越發的亮得晚,你看窗戶紙上一片白,可怎麼辦,我們起晚了,這半上午的才起來,我可沒臉見人了。”

袁訓讓逗笑,慢慢睜開眼對著寶珠的焦急:“半上午?你沒看到沙漏嗎?”他歪著個頭去看,念出來給寶珠聽:“午時三刻,”

“啊!”寶珠又尖叫第二聲,讓這鐘點兒唬得原處待著,大腦一片空白,怔忡的望向自家夫君。

“哈,你這表情真有趣,”袁訓在她鼻子上一擰,再笑著閉眼:“我都說了,請晚安吧,你又叫什麼,我這會子可算老實的。”

寶珠鼻子一抽,淚珠說來就來,枕邊有帕子,扯過來就抹淚水:“嗚,我可沒臉見人了,嗚,你叫我可怎麼出這個門,見家裡的人?”

袁訓啼笑皆非:“那我們蒙著臉出去?”

帶淚的帕子飛回來撣他一下,又繼續蓋在寶珠面上,後面是嗚嗚的哭聲:“我可怎麼辦?”

有這梨花帶雨的哭聲在耳邊,袁訓還是舒服的又睡了一下,極快的打了個盹兒,才香甜的打著哈欠坐起,手就來拖寶珠起來:“我們起來了,別哭了。”

適才要起來的是寶珠,此時怕起來見人的也是寶珠。寶珠往床裡面縮一縮,繼續掉眼淚:“嗚,不,我不要起來,嗚,我不能見人了,”

當丈夫的也不勸,只問:“這紙筆全在哪裡?”

“嗚,你要紙筆做什麼?難道你想寫休書,你敢!”寶珠更加嗚嗚。再聽自己的夫君道:“我寫給母親,就寫母親大人容稟,今有你家媳婦寶珠為貪睡懶眠一事,甚感無面目見人,因此不敢再出房門一步。無奈,我只能奉陪下去。但請母親一日三餐照管送來,以免兒子媳婦受苦。”

寶珠忍無可忍地放下面上帕子,漲紅臉辯解:“我怎麼貪睡,我怎麼懶眠,嗚,都是你不好,”那帕子又要往臉上蓋。

袁訓把帕子揪到手上,擠眉弄眼道:“你不是貪睡,你是貪歡。你放心,我們從此不出去了,就此在床上不下去……”

話音還沒有落,寶珠七手八腳的起了來,沒幾下子,就把衣裳穿好。穿好後,才知道上當。噘著嘴坐在床沿兒上,皺眉她的腰痠背也痛。

她的好夫君則是不慌不忙的起床,邊尋衣裳邊自語:“這成了家,也沒人侍候?”寶珠覺得自己應該羞澀的,在她以前想過的新婚月子裡,全都是羞人答答的才對。可聞言後,還是不能控制的白眼兒一下,才屏氣凝神,忍著痠痛為袁訓取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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