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是御史臺。每夜必有幾撥值更的,又有侍候當值大人的人,除非那賊不長眼,才往這裡來。
寶珠有時候想,天知道這麼好的宅子,是怎麼弄到手的。
而又過了幾天,寶珠更為詫異。袁家加上新添上的主僕三人,也不過主人三個,下人四個。但這偌大的院子,白天時就見寬闊,竟然無處不是潔淨的。
每天的水菜,有專人送來;每天的髒活累活,有人來做。來的時候寶珠還沒有起來,是紅花起早一回才見到。
吃不完的水菜,也有人搬走,免得腐爛在家。
每日衣裳,忠婆只洗袁母的貼身衣物,袁訓的衣物現在歸紅花和衛氏洗,但大衣裳髒得太多,或需要漿的,全有專人收走弄好送回。
衛氏和紅花都覺得輕鬆,只收拾寶珠和她們自己的衣物,又沒有多餘的差事,每天就盡情伴著寶珠做針線,在家裡走動。
這個家走一遍就全都清楚,整體的格局,是全院開啟,並無很多的月洞門。一排房子,面對大的演武場,是袁訓小夫妻居住;後面花草包圍的地方,是袁母居住的一排房子,忠婆住在那裡。
紅葉悠悠的飄落時,更顯得這裡無瑕般的美。
主要是人少。
而主人呢,又都能穩住清靜,總不與紅葉爭風,任由它自生自落,飄落鋪上紅錦。
當婆婆的,每天坐在蒲團前思念丈夫,有時也誦經。忠婆按著鐘點兒給她送點心茶水,從來不錯。
她從不多話,更從沒有挑剔過寶珠。她的心思,全放在她早去了的丈夫身上。
順伯守門,無事練功,有一回石鎖舞得半天高,看得紅花直瞪眼。
而寶珠,早收拾出嫁妝中的布料,每天無事就在房中料理婆婆丈夫和自己的衣服,悶了就出房門看紅葉落花,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