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矇:“她肯今年成親嗎?他家肯嗎?”
“不然他尋你作什麼!只為安王府中的人求情,現有聖旨在,他還不夠資格!”袁訓又給了柳至一拳頭。
柳至用肩膀接了,人還在飛速尋思中。沒一會兒,對兩邊巷子招招手。巷口閃出他的小子身影,點一點頭暗示沒有人偷聽。巷尾閃出關安的寬門板身影,咧嘴笑一笑細聲分辨:“我懂你的意思故而現身,可不是聽你的吩咐。這邊兒也清靜。”
“去你的!明兒讓老五尋你罵去。”柳至回過他,和袁訓頭碰頭低語:“你去聽聽正好,看我有沒有聽錯,這傢伙竟似毫不關心安王,只說他們文家。今天在金殿上的話我不十分清楚,正套他的話……。”
袁訓捅他一下,取笑道:“你不會去問太子殿下,殿下在金殿上。”
柳至瞪起眼睛:“這麼說,看你也有興致,你問過太子了?那你學給我聽聽,一字一個語氣不要錯。”
“我又不傻,發作安王,還是太子親手送去,我外面聽個囫圇也比讓皇上知道我當天就急吼吼問太子的好。還以為我出壞主意呢。”
“那我也不傻,你怕皇上猜疑,我也一樣。不然我犯得著和文家吃酒?”柳至翻個白眼:“說正經事,別扯開吧。”
“正經,說吧。”袁訓嘻嘻。
柳至眸子亮亮的:“你看,他要真的是為了文家?”
袁訓接上:“那他就肯早成親事。”
“今年成親事丟死人,別說東西不齊備,只怕正裝衣裳也沒有。”柳至想到就面上放光。
安王有些地方想的沒有錯,他打算發難於太子,就等同於和袁柳發難。袁訓柳至固然不方便直接對殿下發難,但文家要丟殿下的人,這一位侯爺一位國舅樂得成全。
袁訓輕笑:“讓你說著了,還真是衣裳也尋不出來一件。前天太后讓我去看壽姐兒大婚的衣裳改動好沒有,幾處寶石太重了,換成珠子太后又說便宜貨,有司急的快給我下拜,說他們近一年沒三更前睡過覺。讓我回壽姐兒滿意,免得太后再說不好。我看他可憐,剛答應他,還沒出有司的門,皇后娘娘親自到了,看過衣裳把有司罵的快祖墳不冒煙,說太子的衣裳要改動。殿下的衣裳一改動,壽姐兒的衣裳有些就要跟著改。安王想明年大婚有司只怕死諫。”
“我說的是今年!”柳至湊到他耳朵上:“安王最近尖刺不是嗎?我手裡有證據他居心不良,我知道你手裡也有。”
“可沒到那一地步不能呈出來,凡事往最壞的地方看,也要往最好的地方看,說不好過幾年他又好了。”袁訓正色。
“所以給他尋個教訓,你看怎麼樣?讓他今年大婚。婚禮上不周備丟一輩子的人。如果心中早有不滿,激的他又要弄點事情出來,如果他就此丟盔卸甲,內心服氣,倒也大家太平。你說怎麼樣?”
柳至說到這裡,和袁訓目光碰在一處,低低齊聲地道:“只要文家的人答應!”
這二位真不愧曾是兄弟,也曾同心同意瞞過十年親事。在這會兒說的話都不帶錯一個字的,就是口吻也一個腔調。
說過這一句,下面一句又是幾乎同時:“還有一件事情,”微笑著,大家閉嘴,又一起開口:“你先說。”
又笑,這一回不說話了,各伸出一隻巴掌,無聲的舞動著划起來拳。袁訓勝了柳至,由柳至說。
這話太重要了,兩個人再次臉貼上臉兒,一個人嘴巴咬上對方耳朵。
“恢復開國局面的話在京裡已是暗暗傳開,不消三幾個月京裡將人山人海。你兵部查以前的戰功也就罷了,我刑部也跟著亂,開國的卷宗一筆一筆的查,查這些子弟們中間有沒有犯過大案要案。依我看,如今又不是開國,皇上才不會平白的還他們舊封賞。就是還了,應該另有主張。現放著文家是這一例裡的人,他家女兒又定的是王妃。皇上說不好打壓這些準備往京裡鑽營的人,據說文家今天在金殿上慷慨陳詞好生犀利。我不方便打聽鉅細,免得皇上不悅。但小太監都聽到,想來口氣不小。你說皇上會喜歡嗎?”
久跟前太子的二近臣,最知道現皇上喜歡的是言語謙遜含蓄的人。
袁訓轉咬到柳至耳朵上:“這裡面還有一件忌諱,讓文家規勸安王?沒見文家有什麼能耐不是。文家不應該和安王一起獲罪嗎?他有什麼出奇的能耐,反而成了安王府上的人讓拿,他卻領道聖旨成變相監管的人?”
二近臣相視而笑:“不是文家踩了安王,就是安王踩了文家?”
“走,小袁,帶你喝酒去,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