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今天晚上我給你看管。你去看看他的心思是不是趕著成婚事?”柳至拍拍袁訓肩膀。
袁訓把他的手拂開:“今兒方鴻的兒子來尋執瑜,進門就問我,小袁在哪裡?”
“那你以後再別叫我小柳了!我老了,叫我老柳吧。”
袁訓嘀咕:“老柳還敢好意思說納妾的話嗎?一樹梨花壓海棠你以為不是諷刺?”
看看到了巷子口,柳至叉腰吼道:“就納妾,我家納妾關你甚事!”
“你敢!”
……
老鴇歡天喜地:“我的侯爺啊,我就想去請您,來這兒全是過夜的不成?我們也有好歌舞,清雅的,一點兒下流不帶的。再者,我為國舅作個證,他從進來就清清白白的喝酒,可沒有叫人,不會妨礙你們定親事,請請,裡面請,”
柳至嗤之以鼻:“我用得著你解釋。”
袁訓斜睨剛才出來的房子:“是了,門和窗戶全打壞,”一指柳至:“他賠!”
“我賠我賠,”文老爺見到忠毅侯也肯過來,這正是他下一步要請的人,顛顛兒的過來:“今天我做東,全是我的。”
換一間門和窗戶都好的房子,柳至的小子把柳至的外衣取過來,重擺上酒老鴇親自來敬兩杯,說侯爺肯到,是天大的顏面。袁訓打斷人家門,踢壞人家窗戶,哪怕有冤大頭出錢呢,也有個下禮的舉動稱得上隨和。和柳至吃了老鴇一杯敬酒,就把她打發出去。
面前坐著兩位勳貴,文老爺這一回飄的更狠,站著倒酒的時候腳下似踩雲彩,坐下說話的時候屁股下似坐著雲彩。場面已不由他控制,大多人在這個時候只撿重要的話盡情的說。
不多的機靈讓他用在對袁訓的開場白上:“侯爺,我對國舅說過家門,但您沒有聽過,容我再報家門。”
“開國的時候,我家籌劃糧草多少擔,聚攏人多少數兒……”袁訓聽到這裡信上三分,柳至說的沒錯,他的心思只在自家,不在安王身上。
袁訓故意扯開他的話頭:“聽說你今天跟著安王面聖,殿下現在還好嗎?”
文老爺的回答:“皇上慈愛之心,命柳國舅整頓他的書房,洗心革面。這是好事。侯爺請用酒,國舅你也用,聽我再說說與我同進京的,是我家的侄女兒,往您府上也拜過,壽姑娘面前也去過幾回,這是我家從小悉心教導的姑娘,以後不會差不會差……”
袁訓和柳至交換一個眼色,再次扯開他的話頭:“難怪你請國舅,我猜也是為了拿的那些人說話,要說一古腦兒全不好,我和你一樣吧,我也不敢信。國舅在這裡,你正好同他說說。”
“呵呵,這事兒交給國舅辦,我放心,我家三姑娘也放心。三姑娘說感激,明兒上門去拜夫人道謝,”
袁訓忍俊不禁一笑,心想我還岔不開你的話了?再來一回:“皇上是好父親,這我和小柳跟皇上的日子不短,我們敢說這話。你放心吧,安王那裡要我們幫著說話嗎?”
文老爺居然一怔,一瞬間後才恍然模樣,起身敬酒:“那敢情好,有勞侯爺,有勞國舅。”既然這二位願意幫忙說話,文老爺怎麼能浪費:“請二位多多美言,我文家對皇上的忠心從開國追隨到今日不變,隨我進京的侄女兒行三,性情賢淑,和安王定然是良配。喏喏,我們還有文妃娘娘的遺言。”
柳至也忍不住一笑,這位只想著為他家的三姑娘美言幾句。眼角見到袁訓也是笑意加深。
既然這位不管怎麼樣也要說他自家,袁訓話風一變,順著他道:“我妻子見過,壽姐兒也誇她大方得體,”
“是嗎是嗎?看看我說的不假吧。”文老爺喜歡的渾身忽忽的冒喜泡兒。
下一句,袁訓輕嘆:“只可惜你們進京的時候不巧,偏偏遇上安王年青不懂事,”
柳至碰碰他:“你說的不對,聖旨裡說受人鼓惑。”
文老爺聞言酒意上湧,鼓起眼睛咬牙道:“皇上聖明!就是受人鼓惑!特別是跟殿下的周先生,就他嫌疑最大!國舅,你可要細細地審問才好。”
柳國舅差點大笑,等我審出來殺幾個,丟的可是你親戚的顏面。這位居然不管了?
他忍住笑,嚴肅的點頭:“正是,不知他有什麼劣跡?你不妨對我說說。”
袁訓插一句:“這會兒不是問案的地方,你且退後,怎麼總想拿人是怎麼的。”
不攔,文老爺也許斟酌的說。這麼一攔,話到滿口如炸堤之水,文老爺衝口而出:“周先生最糊塗啊!我家三姑娘是娘娘定的親事,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