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討人嫌。
她安生的按老侯遺言,看好她自家的孩子們是正事。對鍾南和龍書慧的彌補,就照看好他們夫妻的孩子鍾芳容。
監獄裡有很多罪犯,有人比方氏罪過還重,並沒有判死刑。方氏入小佛堂悔過,出不出得來還不一定。安老太太犯不著一定去置她於死地,她的哥哥剛死,老姑奶奶回門一定要弄死、要為難世子奶奶。外人肯定會說:“不關你事。”
外人肯定會公道的說:“方氏這媳婦是送過曾祖父上山的人。曾祖父剛安葬,出了門子的老姑奶奶和孫媳婦過不去,這不對。有事兒也得等等再說不遲。”
別人一問,全是內心嫉妒上出來的閒言碎語。當長嫂的不敬弟妹,只因為親事是老姑奶奶的親家定的,所以老姑奶奶不顧孝期裡,回孃家尋事。
怎麼聽怎麼難聽,也為剛去的老侯蒙一點兒猜測中不中聽的名聲。
鍾家會處置方氏,因為他們敬重老侯。安老太太也敬重老侯,聽到鍾家有處置,也就不會回孃家說話。
她只一心一意地對待容姐兒,拿心愛的加壽用過的東西給她使用。容姐兒很喜歡,老太太心裡好過一些,石氏和老國公也放心,而且感激不盡。
……
容姐兒吃完飯換好乾淨衣裳,方姨媽母女送褚大花過來。容姐兒叫著:“花姑姑,”和大花出去玩耍。
袁訓去衙門以前過來辭行,就見到院子裡的石榴花樹下面,褚大花手握一把木頭大刀,又舞得虎虎生風。廊下容姐兒看得直眉瞪眼,一動也不動。
她們倆個時常這樣的玩耍,大花弄個東西就舞弄來去,容姐兒讓奶媽帶著,遠遠的抱著個玩具當看客。
袁訓喝彩:“好,你長大是員女將軍。”大花放下東西很喜歡,她進京的這段日子裡,知道這是要討好的老爺。按嫂嫂小紅教的,大花回話:
“大花長大像老爺。”
容姐兒軟軟學話:“像老爺。”
袁訓大笑,帶著她們回房。方姨媽母女聽到他的誇獎不止一回,每回都是恭敬而且不敢當。送走袁訓,玩具攤開一地,大花是容姐兒的好玩伴,兩個玩起來。
小紅進來,對婆婆和祖母道:“大花該上學了,又玩上了。”方姨媽和方明珠都笑:“陪會兒容姐,不然她一個人玩呢。”小紅就一個人上學去,走的時候告訴大花:“晚上和我寫字。”容姐兒跟後面又學話:“寫字。”
有大花陪著,容姐兒就快快樂樂,也找過父母親,但是一鬨就得,沒有孤單感。
褚大花愛玩刀劍,不愛寫字,沒有小紅嫂嫂陪著幾乎不肯安坐。方氏母女認為陪容姐兒也是一件中用的事兒,大花是個姑娘寫字不著急。老太太要為大花挑女婿,也願意讓她拘在自己面前,教她學著當個大家裡姑娘,而不是草場上的小野人兒。
至於大花在這房裡掄木頭刀劍,一個是怕傷到容姐兒,這鐘點兒不多。一個是老太太也不會拘到大花端坐一天。她是讓大花玩一會兒,就進房和容姐兒玩耍,插空兒教她。
“大花,來客人要分主次。”
大花和容姐兒扯動同一個東西有來有去,答應著:“好。”容姐兒也說好。
“大花,點茶的時候放核桃放紅棗,順序不能錯了,錯了味就不一樣。”
“好。”大花答應。
“好。”容姐兒答應。
“大花,不是正式日子,大熱天的,姑娘們首飾要雅緻。”
“好。”大花和容姐兒頭也不抬的答應。
這種教導的格局,孩子們能聽多少不一定。但老太太就是要用無處不在的法子來說,有時候無意中的記住位元意說的還要清楚。大花呢,真的認真聽講,她也不耐煩。
正說著,外面有人回話:“回老太太,大喜的事情,山西二太太三太太進京來了。”
方氏母女心中有數,邵氏張氏收到她們的信。安老太太不明就裡,尋思不出來原因只是納悶,再就吃驚:“出了什麼大事情,她們不給寶珠看生意,卻回京裡來?”
在老太太看來,寶珠的生意不好好守著怎麼行。上年紀的人最怕出事情,老太太甚至變了臉色,她可不覺得大喜,她顫顫巍巍的起身,往外面張望,喃喃自語:“天吶,山西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往這裡的路上,老國公夫人陪著邵氏張氏過來。她們在山西常來常往,老國公夫人又多是袁訓給老太太請過安後,往安老太太面前去。這就方便同行。
老國公夫人也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