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壽才不怕,加壽一定還助威來著。”
加壽重新笑彎眼眉:“是啊,我在車簾子裡面見到的,太子哥哥當時不見,他不清楚。”
太子斜睨眼神兒過去,加壽見到,斜睨兒眼神兒往上還給他。
一個在說,牛皮大王。
一個在回,我才不是。
安老太太的驚嚇一掃而空,拉著袁夫人低聲絮叨:“他們倆個多麼的好啊,”
袁夫人笑吟吟:“是啊,”在這種時候,不會把老太太忘記,花花轎子人抬人,不是單指外人。一家人也要互相恭維著處得更好。袁夫人柔聲道:“這裡呀,是太上皇太后的操勞,也有老太太陪伴的功勞。”
“還有我的?”安老太太把眉頭揚起,頗有點兒加壽小鼻子翹起的得意滋味兒,再就“撲哧”,樂呵呵地笑了出來。
那邊太子和加壽也恢復,把皇帝的話說出來,加壽本就是個淘氣的,見說可以把鼻子翹到天上去,扶著母親往後仰身子:“母親看我,這回可到天上去沒有?”
太子和念姐兒一起笑話她,廳上一切笑語聲。外面過來一早出城尋地方玩打仗,聽到訊息又回來的孩子們。
蕭戰頭一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咦?不是有人要殺大姐?這怎麼看都像大姐又得了寶貝?
他們到了以後,太子府上就更熱鬧,把對加壽遇刺的擔心從表面全抹去。稍後,又有瑞慶殿下來看加壽,但直到寶珠等人回家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太后的身影。
寶珠覺得奇怪,讓人去宮裡問太后安好,回說太后今天累了,打發人去安慰過加壽,看小六過兩天,又不讓寶珠去進宮,寶珠也就丟下。
……
十三個人,精光的不著寸縷,身上的傷痕凝結。
柳至失去耐心,往牆上重重砸一拳。嘶聲道:“沒有線索,就是十三個大盜!讓我怎麼辦!”
冷捕頭陪他過來,見他焦躁,勸道:“著急不是好辦法。”抬眼,見柳至面上的神色嚇住。
柳至要是憤怒猙獰,冷捕頭倒不會害怕。他露出的星隕月沉,夜空寂寂茫然無措,把冷捕頭嚇得一個寒噤上來。
摸摸自己額頭,這是夏天。眼角掃一掃屍首旁邊的冰,冷捕頭喘口兒氣放下心。
怕在這裡呆得久真的生病,線索沒有出來,這屍首大價錢用冰鎮著,這裡跟冰窖差不多。勸柳至出去:“你也看過了就這樣,你不放心,肚子也剖開兩個不是?出去乾淨房裡想吧。”
柳至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
冷捕頭無奈:“沒有線索,也算大幸不是。”柳至聽得懂,也把個眼珠子雪白的一塊對著他,勾魂似的能嚇死人。
“小柳,你這樣子對事情不起作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沒有線索固然你不開心,但總比有些直指你們柳家線索的要好!出來吧,看你弄得一個屋子血腥,今天我改吃素。”
強拉柳至,柳至喃喃:“我們家就這麼好攀扯嗎?有線索就能扯上我們家。”
冷捕頭緊緊閉上嘴,再說下去就扯到小袁身上,冷捕頭覺得不說為好。
柳至能想到,垂頭喪氣地跟後面出來。想想這沒有線索並不比有線索更好。
沒有線索,空穴來風似的,大家亂猜一通。
小袁這壞東西,出了事就去自己家門外大罵,兩個人家仇勾動打上一架,估計這訊息早就傳出去,估計現在京裡謠言上熱鬧的很,滿天亂飛直指自己家。
同僚誼可以不要,朋友義也可以拋開,兄弟情呢?
柳至的心頭有一點痛出來,再就撕裂似的往四周漫延,直到把心片片粉碎,塵埃似在那胸膛裡一點一點的起舞,舞到哪裡就哪裡接著痛上來,痛斷肝腸,痛到骨髓,讓柳至清醒過來。
往外面看,見日色已是午後,幾點木葉影子在日光裡明媚。柳至往外面就走,冷捕頭叫他一聲:“中午和我一起吃素?”
“你自己吃吧,我得回家去。”柳至回答的自己又渾身無處不疼痛上來,抽搐著面容頭也不回。
他的背影往平常一時挺而瘦削,但分明能看出來一種無奈,一種冷。
他走出這裡,冷捕頭搖頭:“一對兄弟這就完了不成?唉,當家主不容易。”
柳至還真的是讓他說中,他肩膀上扛著一家子人,獨自傷心難過家裡可怎麼辦?
上馬來回家去,沒有心思從大街上走,怕遇到熟人解釋,也怕遇到不熟悉的人在背後指點,從小巷子裡走。
幾個人在巷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