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門房沒了辦法,只得開門讓人進去。
可那人一進門,就看到滿院子破碎的酒瓶,蕭戰堯提著大刀,衣衫散亂的在發狂,他雙目赤紅,眼裡全是殺氣。
見他這樣,那太監嚇得躲在白玉同身後道:“戰王爺,君上有旨。”
蕭戰堯疾如電的飛身過來,一把揪住那太監的衣領,厲聲說:“你再說一次?”
“這……這……”
“你再不走,可就要變成刀下亡魂了!”白玉同惋惜的說。
那太監哪裡還敢逗留,掙脫蕭戰堯的桎梏,便連滾帶爬的逃走,還沒走到門口,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與他擦肩而過,瞬間他手裡便多了一張紙條。
那太監離開戰王府後,戰戰兢兢的開啟那紙條一看,上面分明寫著:“戰王裝瘋!”
且不管他是裝瘋還是真瘋,那太監哪裡還敢再去招惹蕭戰堯,領著人就回皇宮覆命去了。
勤政殿。
那太監將自己在戰王府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給蕭黎聽,蕭黎聽後,擰眉沉思,心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到底要做什麼?
這一番下來,他是真的亂了。
賢王府。
雲姝坐在中堂的桌案上,秀氣的吃著曉芳給她做的午飯,蕭翼在她面前轉來轉去,急的不得了。
忽然,蕭翼伸手握住雲姝的雙肩,抓狂的說:“林雲姝,你們現在到底是再搞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你不是跟蕭戰堯鬧翻了麼?”雲姝冷聲說。
蕭翼嘴角抽了抽,他努力平息呼吸,柔聲說:“你就當我是神經病好了,你現在只管告訴我,你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做的事情,豈能隨便告訴一個神經病?”雲姝說罷,擺脫了蕭翼的手,繼續吃飯。
蕭翼被雲姝弄得無話可說,心情極度鬱悶。
曉芳見狀,一把將蕭翼拉開,坐在雲姝身邊說:“其實,我也有點看不懂!”
“蕭黎在逼王爺先動,王爺也在逼他先動,現在是在較勁,我們做所的一切,都是在逼蕭黎自亂陣腳而已。”
雲姝解釋之後,曉芳算是有些明白了,她擔憂的看著雲姝說:“可若是他一直不亂,而且一直對王爺施加壓力呢?”
“沒關係,田香兒會幫我們!”雲姝說。
“你說什麼,田香兒找到了!”蕭翼與曉芳同時開口,顯然兩人都受到了驚嚇。
雲姝點頭說:“讓她苟且偷生了兩年,她也該為我做點事情再去死,才能報答我的恩情!”
曉芳與蕭翼沉默以對。
三日後。
蕭黎帶領眾王爺上百壽山祈福,這是蕭國自來有之的傳統,有祈求皇室成員無災無病的吉祥之意。
說是祈福,其實也不過是蕭家一眾男子,一同上山泡溫泉而已。
蕭戰堯與蕭翼也赫然在列,兩人“仇人見面”各自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卻沒有任何交流。
蕭黎看著兩人,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最讓人驚訝的,當屬蕭戰堯,不過幾日光景,這位玉樹臨風的蕭國戰神,如今落魄得讓人不不忍直視。
雖穿著王爺的蟒袍,可那蟒袍上隨處可見的褶皺,看上去像是從一堆被揉成一團的髒衣服裡面撿出來的,一臉的胡茬也沒打理一下,頭上的冠玉歪歪斜斜,手中還握著一個酒壺,不時的往自己口中灌上兩口酒。
“蕭戰堯,你是蕭國的大將軍王,你還記得麼?”蕭黎沉聲說。
蕭戰堯斜睨了蕭黎一眼說:“蕭國如今國泰民安,君上成就一方霸業,而我還有與我一同征戰沙場的那些將士,卻因為一場無妄之災死於非命,就連與我毫無關係的靳家也一夕之間被燒成灰燼,蕭翼離我而去,雲姝也離我而去,我,還是蕭國的大將軍王麼?”
經蕭戰堯這般一說,蕭黎惱羞成怒,指著蕭戰堯的鼻子說:“削你兵權,是因為你娶了林雲姝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殺那些將士,是因為他們藐視朝廷,試圖離間我們兄弟感情,靳家出事,不過是一場意外的走水,蕭翼與你吵架,那是因為他還小,至於林雲姝,她離開你,不過是因為你不潔身自好而已,你卻將一切怪罪給朕?”
“兄弟感情?去他孃的!”蕭戰堯說罷,將酒瓶砸在蕭黎的龍椅前,飛濺的瓷器與酒業,劃破了蕭黎的龍袍,也弄溼了他的衣衫。
“大膽,蕭戰堯,你枉顧君上威嚴,是想造反麼?”蕭治站起身來,儼然已經將他自己當成了蕭國的下一個大將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