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搖頭,“沒有,從昨天到現在,我和公主說的話不超過十句,根本沒提過姑丈在此處有別苑,再說小荷這點分寸是懂的。姑丈若不信,在場有很多人都可作證,可以去問。”
李崇義緩了態度,笑了笑,“這別苑的事不是不可以說,只是我不喜歡被人在暗地裡嚼舌根子。我自然相信你,就怕是你身邊養的人嘴巴不小心。”
李崇義隨即懷疑地掃向周小荷身邊的隨從,“這破案的事,我看你還是別插手了,你個柔弱的姑娘家,什麼世面都沒見過,見了屍體就吐,騎馬也不夠快。便休在這添亂,痛快去別苑裡頭等著。待我事情辦完了,我們就一遭回去。”
“可姑丈答應過小荷,要帶著小荷見世面的。小荷就是沒見過世面才要長見識,不然這一輩子就永遠是沒見過世面的弱女子了。”周小荷說著就紅了眼,可憐巴巴的低頭,有些傷感。
李崇義見狀不禁心生憐憫之意,連忙道:“卻是這樁案子特殊,公主他們也要儘快解決回去。等以後吧,別說一樁,十樁二十樁都可以。姑父允諾你,決不食言。”
周小荷知道自己央求過了,李崇義還堅持,那就是定死了不能改的事。再多做糾纏,只會惹人厭煩。
“那姑父不要忘了。”周小荷乖巧嘟囔一聲,就乖乖告辭。
但周小荷卻不想去別院了,她離開後就琢磨個新主意,寫了一封信留給李崇義,便帶著人馬回了晉州城。因今日在的早,她現在出發趕回去,尚可在天黑之前到達晉州。
李崇義隨後得了周小荷的信,心裡到底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打發走這孩子,她必定是傷心了。本來人家要長見識學東西,是好意。
李崇義嘆口氣,想想周小荷那張乖巧惹人憐愛的臉。李崇義就在心裡記一筆,這虧欠他回頭一定會還給周小荷。
晌午時,房遺直和李明達等人先後到了刺史府。
林管家欲準備飯菜與諸位客人,卻被拒絕。眾位查案人員的飯食,皆是由府外驛站而來,送至刺史府。
等飯的時候,尉遲寶琪無聊,就和長孫渙打賭,猜一猜今天中午的菜都有什麼,誰猜中得多算誰贏,輸者要付贏者十匹絹帛。
李明達聽著感興趣,“算我一個。”
“那敢情好,贏的人獎勵翻倍。”尉遲寶琪樂道。
狄仁傑一聽,也要參與。
“三倍了。”尉遲寶琪高興,又問房遺直來不來。
“他肯定不來,”誰會參與明知道會輸的遊戲,李明達跟長孫渙等人道,“我們玩就行了。”
尉遲寶琪和長孫渙、狄仁傑三人也覺得房遺直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正打算開始,就忽聽他發話。
“來。”
尉遲寶琪和長孫渙、狄仁傑三人愣了下,然後哈哈笑。
“難得我們的房大郎也有心情,那就都來猜猜。如果說得多,對得多,我們就不好分出勝負了。我們就每人說五樣,然後再看誰對的最多。若是全對,就都算贏。”尉遲寶琪說罷,就先猜道,“一定有餺飥,糖蒸酥酪,炙鴨點椒鹽,清蒸羊肉,兔肉羹。”
尉遲寶琪特意挑了一下平時常吃的說出來,這樣命中率就比較高。
別人也不傻,也同尉遲寶琪一樣,說了些常吃的東西。比如把餺飥換成切鱠。
到房遺直這裡,大家問他怎麼猜。
房遺直目光掃過李明達,含笑對眾人道:“如何猜都是猜,和寶琪一樣吧。”
“你若是認可我,和我一樣我沒意見。可你這怎麼像是破罐破摔了,才和我一樣,那我可不幹。”尉遲寶琪道。
“這由不得你。”
從尉遲寶琪的話對房遺直根本構不成威脅。
尉遲寶琪哀嘆一聲,在心裡罵房遺直是無賴,轉而又巴結似得跟他笑嘻嘻道:“那一會兒我要是真贏了,你的那份都歸我,反正你家也不缺這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長安,不容易。”
房遺直想都沒想,就答應“好”。
尉遲寶琪沒想到房遺直答應的這麼幹脆,高興不已,心裡懺悔了下自己剛剛太小氣不該和房遺直斤斤計較。瞧瞧人家房遺直的氣量,夠朋友!
最後輪到李明達猜時,她脫口就道:“魚子蒸卷,炙烤鵪鶉,水煮牛犢肉,乳釀魚和炙烤羊腿。”
大家一聽,公主竟然具體到羊腿上,直嘆她這麼猜不划算。
“我可聞到香味了。”李明達道。
狄仁傑抽了抽鼻子,“是有香味來,卻也知道是肉味,但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