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幹過這種沒出息的事?我八歲的時候已經知道調戲小娘子了。”尉遲寶琪嘆道。
“胡鬧。”房遺直警告二人兩眼,隨即道,“毒殺,可以以弱對強。而且毒殺這種事皆是早有預謀,並非衝動殺人。所以這殺人的動機,必定是累計已久的怨。正如倭國副使那樁案子。”
長孫渙本來還笑意滿滿,一聽房遺直說起他那樁案子,就氣不打一出來,“此話我是服氣的,我家那廚子還真是弱,光憑自己的能耐對付不了倭國副使,才蓄意下毒。卻是白白坑害了我,讓我在尉遲兄的府上好一頓受苦。”
“你還受苦,好吃好喝供著,還不忘調戲我家丫鬟。”尉遲寶琪冷哼道。
長孫渙忙笑著謝過他。
李明達:“都別貧嘴了,眼下既然有個方向,你們就各顯本領,查實一下張凌雲是否真的殺害了張刺史。”
眾人領命,隨即告退。
李崇義起身也要走,周小荷就緊跟在他身後,眼睛卻往少年們離開的方向瞟。
李明達看眼周小荷,問李崇義,“你去哪?”
“出……出去走走啊,既然案子有了新方向,我也該跟遺直他們一塊查查。”
“堂兄未忘身負之責,還念著當初在百姓們跟前的承諾,著實有些難得。”李明達雖面帶笑意,明著讚揚李崇義,但話裡的警告意味很深。
李崇義尷尬地笑道:“公主若有什麼吩咐,還請示下。”
李明達看眼周小荷。
周小荷立刻識趣地下去。
“把她打發回你的別苑去,就算你幫大忙了。”
李崇義一聽此話,臉色微變,有些不高興李明達竟然此般諷刺他。
李明達走到李崇義身邊,正色轉頭看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了哪兒,你要是真心來此查案,也不會去平樂坊裡快活一宿了。”
昨天下午李明達出門去見季知遠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個叫平樂坊的地方。可巧就見一男子剛從平樂坊出來,雖說門縫開的不大,但李明達只消一眼,就看到門內的‘盛景’如何了。隨風送來的脂粉味,她也聞了正著。本來不過是偶然一過,沒什麼緊要之處。但今晨當李明達再一次聞到這味道的時候,便就回想起來出處了。
李崇義臉色大變,很驚詫於李明達竟然知道自己的去向。昨天下午他離開的時候,特意只挑揀了四名最為信任的貼身隨從。他去平樂坊走得也是後門,當時街上前後沒人,該是沒人瞧見他才對,怎被他這位堂妹知道得一清二楚。
來查案的第一天,就跑去花天酒地。李崇義再傻也知道這名聲傳出去不好聽,特別是這查案一事,還是他當初主張,大義凜然地在眾百姓跟前做了保證。
李崇義自知理虧,心虛了。
“嗯?”李明達看他。
李崇義忙對其拱手賠笑道:“好好好,我把她打發了,其實這丫頭是有些礙事。明明見不得屍體,騎馬也不行,非要跟著。”
“這些都可以遷就,但其它的,不行。”李明達說罷,就帶著人去了。
李崇義愣了下,滿腦子疑惑。什麼叫這些都可以遷就,其它的不行?還有其它什麼?
誒——
李崇義想問緣故,見李明達只給自己留個背影。
李崇義在屋子裡徘徊轉了個圈,立刻懷疑地看向那四名自己一貫信任的侍衛。
“可是你們之中有誰嘴巴爛,把我昨夜的事透露給了公主?”
四名侍衛立刻跪地,表明沒有。“郡王,今晨屬下們隨您從平樂坊回來後,就一路跟隨您去了張刺史的墓穴,而後至此處,也一直寸步不離您的身邊。別說屬下們沒有這等心思,便是有,也沒可能有機會和公主說什麼。”
李崇義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腦子更加回不過勁兒來。他搞不明白,李明達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難不成她就派人跟蹤自己?但是當時去平樂坊后街的時候,他確實看過前後,街上沒有人。
不對,別苑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李崇義忽然想起來,剛公主還和自己說過,讓他把周小荷打發去別苑待著。這別苑的事除了他和周小荷以及隨從們知曉,他也未曾告訴過其他人。
“姑丈,我們走不走了,我瞧房大郎他們都已經走遠了。”周小荷在外等了半天,見公主人已經走了,李崇義還不出來,遂小心地湊進門口詢問。
李崇義有些惱地看向周小荷:“別苑的事,是你跟公主說的?”
周小荷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