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琪:“我書讀得再多,那也不及我尉遲家祖上傳下來的嫉惡如仇的性子。”
尉遲寶琪轉即又憤怒地看向張順心。
“我們若真想包庇季知遠,也不會親自來慈州,如此大費周折地為你查案,圖什麼啊,白費功夫有好處?再者說,你說其他人跟江夏王要好,有關聯,我可以忍。唯獨我尉遲家不可能,也不怕你笑話。貞觀六年聖人擺酒大宴功臣,因席位排列位置一事,江夏王在旁說了幾句風涼話,我父親一氣之下就一拳打在他臉上,差點把他的一隻眼給打瞎。事後在聖人調解和叱罵下,事情算混過去了。但倆人卻還是就此結了仇,互看不上眼。
你卻說我也是包庇江夏王的人之一,我怎能服氣,我父親要是知道我幹這種事,回去定會兩拳把我腦袋打飛了。
張順心,你除了做點心好吃點外,為人真的是又蠢又衝動,千萬不要自以為腦袋多清明瞭。‘世人皆醉你獨醒’的事兒壓根就不存在,只能說明你不正常。”
尉遲寶琪一番話下來,令張順心臉白了又白,竟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麼好。
李明達:“此番來查案,只為緝拿真兇,卻不是為了聽你吩咐做事。而今事實佐證,殺你兄嫂的兇手就在刺史府內,這個事實不管你認還是不認,它就是事實。”
張順心張了張嘴要說話,卻見晉陽公主轉頭把目光落在了張凌雲身上。他的心頓時倏地一下,之前他們就說懷疑張凌雲,張順心還認死理以為他們是在包庇季知遠。但現在聽了公主和尉遲寶琪的解釋之後,張順心的心裡多少明白些,但公主也盯著張凌雲……
張順心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恐懼地看向跪在自己身邊的張凌雲。
難道說?
張凌雲垂眸跪著,臉色雖有些緊張,但相對還是比較平靜。
李明達的目光從他的臉下移,至脖頸處駐留。張凌雲外穿一件白麻半臂,內一件白絹緞褻衣,因身體發汗,令他脖領處的白絹緊緊地貼合在他的頸間處。由此便依稀可見,他後頸處有幾條細長的凸起,並不算明顯,但卻逃不過李明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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