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縣東的張寡婦遭了賊人竊盜,當晚就要報官,在她貼身丫鬟的陪侍下,坐了兩人抬的轎子來府衙報案。卻是那一夜一去不返,人再也找不著了。”
“而我們府衙的人,在那天夜裡根本就沒有見過張寡婦。今天的事,跟這一樁太像了。這種事兒如何做得了假?人一來了,縣衙裡就會鬧出響動,誰會不知?可那一晚跟這次一樣,縣衙真的什麼響動都沒聽到。”貢元正委屈不已,“而在那件事之前,還發生過一次類似的事。便是年前的時候,倆衙差在外喝酒,一個叫趙福來,一個叫王春生。喝到半夜互相攙扶著從酒樓歸來,卻最終不知怎麼人就消失了,再沒找見。”
“也是要回衙門就不見了?”尉遲寶琪驚詫問。
貢元正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當時酒樓的博士眼瞧著二人朝通往衙門的那條街去了,臨走時還問他們用不用送,倆人都算清醒著,道不用。但第二日人就是沒了,衙門他們沒回,也都沒有回家,二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新鮮。”尉遲寶琪滿臉不相信地感慨,轉而他看向狄仁傑,問他感受如何。
狄仁傑也搖頭,“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非親耳聽貢縣令之言,我必不會信。
尉遲寶琪又看向一旁認真聽但面色很冷靜的房遺直,“數你腦袋靈光,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解釋?”
“尚不知,他話未說完。”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怔了下,用扇子柄堵住自己的唇,乖乖先聽。
房遺直示意貢元正繼續陳述。
貢元正忙對房遺直行了禮,表示感激,隨後就接著道:“我很明白尉遲郎君的不解,確實我當時的想法也跟尉遲郎君一樣,不信邪。遂命人詳查了此事,仔細搜查了酒樓、衙門,還有他二人的家,偏偏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這時候百姓之中就漸漸開始流傳了一個說法,就是我之前是所謂的‘鬼衙’。說是這件事在我的上一任在的時候就發生過,也是什麼人半夜去衙門告狀,卻從此再不見了身影。
而此之前的一年,衙門門口曾發生過一樁命案,有個女子穿著一身紅衣,說就是新婚女子才穿的那種大紅嫁衣,人就在大半夜,自盡於縣衙的正門口。整個人撲在縣衙的大門上,鮮血如注染紅了石磯。而今正門口還有一塊石磯,有一塊黑漬洗不掉,據說就是當年那女子留下的心頭血。
民間傳言早走女子穿著一身紅衣自盡,便會化為厲鬼的說法。百姓們就說是此女子死後堵在衙門正門,在深夜之時索人性命。只要是半夜誰從那個門過,便進了那女鬼的地方,永世不得出來,故稱為‘鬼衙’。”
“原來這鬼衙竟是這樣的來歷。”尉遲寶琪聽完有點怕怕的,又怕被人瞧出他一個男人竟怕這些,遂就假裝若無其事地往狄仁傑身邊靠了靠,右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如此心才踏實了不少。
狄仁傑看眼尉遲寶琪落在自己肩頭的胳膊,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卻不戳破,只無奈地笑了笑,由著尉遲寶琪如此。
程處弼好似沒聽到這些東西,面無表情地問:“那我們接下來還出不出發?馬已經喂好了,行李也已經打點完畢。”
“盜賊一事因我們而起,而今人丟了,自然是要查清楚再走為好。我倒是不信,這世上真會有人平白無故的消失。”房遺直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就去詢問李明達的意思。
“就依你之言,我們留到此事完畢。倒該是用不了多少時候,縣內地方不大,會好查一些。”李明達嘆道。
程處弼聽此話,便默默退下,命令下去,繼續安頓,何時離開再聽吩咐便是。
李明達等人因都不信邪,大家一起帶著昨夜那兩名送賊匪的侍衛往衙門去。到了衙門門口,就問侍衛是不是送到這裡。
兩名侍衛都點頭,“就是這沒錯,我們交人的時候,特意看了下上頭的掛匾,確認是縣衙無誤後,才敲門叫人,把兩名賊匪送了進去。”
貢元正聽此話,立刻將衙門內昨夜值守的差役叫過來,叱問二人到底怎麼回事。
“賊匪,什麼賊匪?”兩名看門的衙差無辜道,“昨晚衙門口安安靜靜,連只老鼠都沒路過。”
這時兩名侍衛看到兩名差役,也搖頭,表示昨夜他們見到的兩名開門的衙差,長相卻並非是這般。
貢元正立刻將衙門內所有的衙差都叫了來,令兩名侍衛一一辨認。
然而結果卻是,一個都沒有辨認出來。
“都不是他們。”倆侍衛搖搖頭。
“房世子您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