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所言那般,咱們就是碰倒‘鬼衙’了。我的人不可能接到賊匪報案,還不告訴我一聲。”貢元正道。
房遺直看眼李明達,“這案子倒是離奇的,高人查起來會有趣。”
“高人?”貢元正問。
“你不必多問了。”房遺直向李明達詢問下一步的走法。
李明達看眼房遺直,“我可不是高人。”
“公主的眼界可比我們普通人看得更遠。”房遺直道。
“那倒是。”房遺直馬屁拍得火候剛剛好。她確實好奇這鬼衙的事,查一查也可。
“便就在今晚,大家試一試,走一走這衙門的大門,看看有誰人不見了。”
尉遲寶琪一聽此話忙惶恐道:“萬萬不可,讓其它人去試就好了,十九郎乃是——”
尉遲寶琪被瞪了一眼。
尉遲寶琪隨即反應過來,這會兒場合不合適,那廂還有個滿臉疑惑的貢元正盯著他們。
貢元正倒是很好奇,為何這些人要率先去問詢那位表弟的意思,難道是因為長孫渙面子大的關係?
尉遲寶琪趕緊轉了話鋒,補充道:“十九郎乃是我們兄弟的表弟,他臨行前特意託付我們要照顧好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豈能違諾。”
“好,那就你來,我們看著。”李明達順坡下驢,乾脆道。
尉遲寶琪白了臉,指著自己確認問:“我?”
他最——怕——鬼了。
……
是夜。
同樣是三更天。
李明達、房遺直等人都站在衙門外。貢元正也在此,他有些惶恐不安,不時地瞟一眼眼跟前紅漆大門,心裡真有點怕。
待三更天的梆子敲定,李明達便揮手,示意尉遲寶琪去推門進衙門。
尉遲寶琪的面色一霎時變成了灰色,哀求口氣問李明達:“真讓我走?”
“去,別辜負你父親之名。”李明達刺激他道。
尉遲寶琪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深吸口氣,抓緊手裡的扇子,他才緩緩地走向府衙大門。
大家的目光這時都落在了尉遲寶琪的身上,緊盯著。
吱呀一聲,大門被尉遲寶琪推開了。尉遲寶琪看眼門內,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些矗立在外的百餘眾人,這麼多雙眼睛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復而回頭,抿了下嘴角,又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嚨隨之動了一下,他方下定決定,邁了大步進去。這一走,他一鼓作氣接連走了好多步。
尉遲寶琪停下腳步之後,身體僵硬了一下,似乎腦袋裡有什麼可怕的想象。他有點不敢回頭,很怕回頭之後,看到的東西和之前所見不同,所以他的脖頸是很緩慢的在扭動。
直到他又重新看到了李明達等人的臉,尉遲寶琪才徹底放鬆下來,暗暗舒了口氣。隨即他就面帶著笑,快步邁了回去,很高興地跟李明達道:“我就說這種不靠譜的傳聞,信不得。這‘鬼衙’事信不得,假的。”
“也難保你天亮才會不見。”李明達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剛放鬆下來的笑容,僵住了。
李明達隨後讓大家都散了,“天色太晚,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一切等明天精神的時候再說。”
李明達說罷就上了馬,先行奔驛站而去。
尉遲寶琪還原地躊躇,瞧見房遺直要跟著公主走,忙叫住他。
房遺直斜眸看一眼他,瞧他原地一動不動,便體諒他,走過去問他何故。
“瞧著怎麼像耍脾氣一般?”房遺直開玩笑問。
“什麼耍脾氣,我挪不動步了,快幫幫忙。”尉遲寶琪伸手道。
房遺直無奈地伸手去攙扶,尉遲寶琪就艱難的上了馬。
但上馬之後尉遲寶琪,胳膊還按著房遺直的肩不撒手。
立刻被甩開。
尉遲寶琪他很不滿地瞪房遺直道:“你這是幹什麼?”
“快走。”李明達懶得理會做假戲的尉遲寶琪,隨即上了馬。
尉遲寶琪慌了,連忙騎馬追上去。
一路上他還是不忘恐懼,叫房遺直慢點,別走太快,他手腳不好用騎不快。隨即又跟房遺直嘮叨:“你說不會不會真如十九郎所言,等我回去睡覺了,那個什麼什麼女鬼才來找我,直接索命。”
“寶琪,有這工夫你多讀書,定然會名聲大噪。”房遺直嘆道。
“多讀書有什麼用,多讀書又不能跟道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