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莫非你們找到屍體了?”尉遲寶琪詢問道。
“沒有,不過找到了這個。”房遺直把一個很小巧的布袋丟給了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開啟布袋,從裡面拿出了一片葉子,葉子上面還沾了一塊黑漬。
“我當是什麼寶貝東西,就是一片葉子?”
“嗯,就是一片葉子。”
尉遲寶琪不解地拿著葉子,前前後後仔細看了看,到底還是不明白這葉子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能夠讓房遺直認定兇手一定就是季望。
二人回到明鏡司之後,房遺直聽說晉陽公主還未到,心知她今天必然是不會來明鏡司。
這時候尉遲寶琪拿著葉子跟進來,想要詢問緣故。房遺直讓人拿了個瓷罐過來,讓尉遲寶琪把葉子放回去,隨即就轉身走了。
尉遲寶琪愣了下,轉頭趕緊追了上去。他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就得被滿足,不然一定要粘著著房遺直。
第二日,晴空朗朗。
李明達精神抖擻地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明鏡司。
昨日因病偷懶了一天,今天李明達就想早點來。所以天剛矇矇亮時,她就在立政殿動身。李明拿本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到明鏡司的人,卻一進門就聽到就聽到右邊的房間有聲音。李明達轉頭瞧了,目光跟隨聲音落在了房遺直那間屋子。李明達抽了下鼻子,便朝屋子裡邊走去,推門後,果然看見房遺直人坐在桌案後,正整理案卷。
“怎麼會這麼早?”李明達驚訝問,走近幾步,看到起身對自己見禮的房遺直面有倦色,李明達更加驚訝,忙問他昨夜是不是就沒有離開明鏡司。
房遺直笑,“昨天早早就走了,我也剛到這裡沒有多一會兒。”
李明達又瞧了一眼房遺直眼底的倦色,點頭沒有揭穿他。
“對了,你們昨天探查將軍府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該可以八成確定屍骨案兇手是他。”房遺直說罷,就把瓷罐內的葉子拿給李明達看。
磁罐的蓋子一開啟,李明達就聞到了血腥味,她看著那片上面有一塊黑汙的葉子,詢問:“血跡?”
房遺直點頭,便把落歌獲得這片葉子的經過告知李明達。
“這麼說這片葉子就是在將軍府那片荒涼的密林裡找到?可落歌是怎麼一眼認出來這東西是血跡?”李明達好奇問,畢竟落歌沒有她這樣靈敏的鼻子。
“是巧事,許是天意。”房遺直拿起桌上的一張宣紙,用手指蘸了點水按在上面,再去輕擦了一下葉子表面的黑汙。
轉即晾給李明達看,雪白的宣紙上就沾染了些許殷紅。
落歌受命解釋他發現血跡的經過,“奴游水過去,穿得是粗白布的袍子,因身上溼,身子打過那些沾了血跡樹葉草葉的時候,身上的布料就有一些微微的變紅。奴起初還覺得奇怪,後來反應過來,這些草葉樹葉上的黑漬很可能就是血跡。”
“你很聰明。”李明達讚歎不已。
“昨天我又讓人去悄悄去打聽了,將軍府裡還養了百餘條惡犬,據說很能咬人。平時都會拴在將軍府庫房附近的地方。”
李明達立刻眯起眼睛詢問房遺直,“這些狗吃肉麼?”
“暫時還沒有打聽到,這個要問到養狗人才知,今天大概會有訊息。”房遺直說道。
李明達點了點頭,“你費心了。”
“榮幸之至。”房遺直回道。
李明達抿起嘴角,看房遺直的目光裡卻是責備,“你得空還是去睡一覺,下眼底都黑了,別為了查案熬壞了身子。”
剛剛病癒的李明達,不希望房遺直像她一樣。
房遺直微笑著應承,聽聞公主對他關心的話,眼睛裡瞬間浸滿了溫柔。
“定會好生聽貴主的吩咐,現在是,將來也是。”
前面那半句話聽起來都沒什麼毛病,但是偏偏加了‘現在’和‘將來’,聽著好像忽然味道就有點不對了。
李明達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沒有反駁的理由。她是公主,對方將來也會從命,聽她的吩咐,實屬很正常,並沒有什麼毛病。
“那你趕緊休息。”李明達又囑咐一句,就低著頭匆匆出門,又聽身後的房遺直應承的聲音裡含笑意,不知覺地她的嘴角向上拉起。
李明達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久後,就得到了狄仁傑和魏叔玉昨日的調查結果。在朱雀門以南一帶的烏頭山附近,是最為可疑的地方。其中有四五名失蹤的人員,有家人和一些目擊百姓的佐證,可證實就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