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正是迎春花開的時候。”李明發道。
尉遲寶琪瞪大眼,簡直驚訝到不能再驚訝了,“難不成這屍體跟梅花庵的案子有關?”
“男人,有頭髮,而且這一身絹,可是達官顯貴才配穿的白玉絹,其身份必然富貴,不可能是尼姑,也不可能是道士,那怎麼可能有關?”左青梅不解地問。
“可也說不好,把迎春花和死人聯絡在一起,這也太巧了。”尉遲寶琪道。
“我記得梅花庵的案子,迎春花之所以纏在三位師太的身上,是因惠寧懷著對死者的一種‘慈悲’,迎春花寓意在開始、重來,便是希望三位師太下輩子能有個好活法。”李明達憶道,“那會不會兇手剛好與惠寧認識,又或者和惠寧一樣,從哪裡知道了迎春花的寓意,所以也用這種花和死人關聯在一起。”
左青梅點點頭,贊同李明達的說法。隨即又可惜道,“只恨屍體發現的太晚了,惠寧安寧等幾個尼姑都已經被處斬,我們已然沒辦法從她們的口中探聽線索。”
李明達嘆口氣,“好歹是個線索,不管我們的推斷是否正確,先查一下,總比干等著什麼都不知道強。”
李明達隨即又問左青梅,對於腐屍和那些白骨的死法的看法。
“殺人手法不同,一個乾脆利落,而且兇殘地把屍體投餵獸類,只留骨頭扔進池塘。另一個胸口戳洞,受罰複雜,棄屍的時候,會用迎春花來寓意重新開始。是否可以確定,這兩者的兇手為不同人了?”左青梅道
李明達點點頭,“我也認為應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前者兇猛殘暴,以弒殺為樂。後者,手法怪誕,該是有他自己秉承的東西。那便暫且將這看成兩樁案子了,分開來查。”
尉遲寶琪驚訝張了張嘴,擱往常他一定會出生聲驚歎幾句,但這次他硬給忍下了。在心裡不斷地警告自己,要穩重一些,聰慧一些,令貴主多多對他另眼相看才行。
“荷花塘裡屍骨挖得也差不多了,一整天一共也就找到了十塊小骨頭,沒什麼太大用。”尉遲寶琪回稟了一下自己那邊的情況。
李明達看他:“別小瞧你做的事,現下沒有什麼線索,池塘就是尋找證據的關鍵,好壞全靠你。”李明達說罷,隨即引尉遲寶琪去看向那具已經蓋了白布的屍體,除了頭髮,就只露了一雙腳。
“看到沒有?”
“啊?”尉遲寶琪不解地看一眼屍體,然後看李明達。
“他缺了一雙鞋。”李明達道。
尉遲寶琪恍然大悟,忙給李明達行禮,表示自己一定會好生督促屬下挖池塘,儘可能的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瞧你入仕之後,做事卻是比以前穩重很多,好好幹,我等著你的好訊息。”李明達鼓勵道。
尉遲寶琪挺著胸脯,再三保證,隨即就很有力量和信心地邁著步伐去了。
左青梅洗手之後,湊到李明達身邊,微微歪頭望著離開的尉遲寶琪,不解地皺眉。“他是不是中邪了,我怎麼覺得性子變得好怪。”
左青梅說話一向喜歡一針見血,所以她這麼形容尉遲寶琪,李明達也沒覺得奇怪。
“有麼?”李明達問,見左青梅點了點頭,“或許就是做官了,便不敢像以前那麼任性。”
“他手怎麼了?”左青梅盯著尉遲寶琪半藏在袖子裡的手,突然又冒出一句。
李明達這才注意到尉遲寶琪的手,“好像受傷了。”
李明達想了下,打發田邯繕去問問。
不一會兒,田邯繕就回來告知,“是昨天玩刀,被嚇了一跳,不小心劃破了。”
李明達不以為意,點了點頭,打發田邯繕給他送點藥就罷了。
左青梅在旁忍不住道:“可看過大夫沒有,傷口若不及時救治,只是隨便塗藥,很容易長壞。”
李明達一聽,對左青梅道:“那正好,你也算是個大夫,就去看看,省得他大意了。他家人不在長安,就一個人在這,我們都照料不好他,也對不起她父親。”
左青梅應承,這就去了。
田邯繕目光緊跟著離去的左青梅,然後眨眨眼,冥思了一下。此舉剛好被李明達看個正著,笑問他何故。
“貴主發現沒?左尚宮似乎對尉遲二郎特別的關心。她這人性子冷,以前不管什麼人出什麼事,只要跟她無關,她一概不會過問。但是尉遲郎君一說話,一有事,她的眼神兒總會送過去。”
“有——麼?”李明達訝異,回憶了下,發現沒有任何相關記憶,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