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嗤笑,用輕蔑地掃了眼李大亮,“罷了,就勞煩李侍郎就去一趟大理寺,把‘誤會’給我們請講清楚。”
程木淵隨後有告知李明達,他已經讓人把李大亮的書房所有的畫作都拿了來。當下一眾人等就前往大理寺。
李大亮隨行的屬下們,則也都被一遭押往大理寺。
魏叔玉、尉遲寶琪和狄仁傑三人早在大理寺內等候,三人也都伸脖子盼著。
終於見李明達等人來了,尉遲寶琪驚歎不已。
“真出事了?”
“自然是會出事,不然遺直兄不會一大早就讓我把你們倆叫來,在這裡等著。”狄仁傑道。
魏叔玉皺眉眼望著囚車裡被押的人,驚訝地挑了挑眉:“李大亮怎麼會被抓?”
尉遲寶琪也驚歎。
狄仁傑則皺眉若有所思,想起這段日子他跟著房遺直一起讀書的時候,房遺直常和他的隨從落歌偷偷嘀咕什麼,莫非就是在醞釀什麼大事緝拿李大亮?
魏叔玉:“看來互相幫的案子還沒結束。”
尉遲寶琪驚訝看魏叔玉:“咦,你如何看出?”
魏叔玉搖頭,“貴主、世子和李大亮,三人之間最有干係的一件事是什麼?”
尉遲寶琪恍然大悟,“互相幫!”
狄仁傑早已經反應過來,所以此刻並不驚訝,只點頭附和。
尉遲寶琪還是一臉吃驚的表情,十分好奇地看向剛剛下馬的李明達和房遺直。隨即他跟著眾人向他二人行禮之後,尉遲寶琪立刻衝到房遺直身邊,詢問李大亮到底是不是和互相幫有關係。見房遺直點頭後,尉遲寶琪挑了下眉毛,然後還不忘佩服地看向魏叔玉,嘆他推斷很準。
魏叔玉對他微微笑了下,倒不覺得如何,反而去瞧那邊一同辦案回來的兩個人,心裡有幾分失落。他之前有和房遺直一樣負責這個案子,貴主為何後來沒有找他……
李明達把他們三人叫來,“我懷疑李大亮身邊的隨從之中,會有知情者。因人數眾多,一人不足以應付,正好三位都在,可否幫忙審查?”
“願意!願意!”尉遲寶琪立刻開心應和道。
因為尉遲寶琪表現的過於興奮,以至於令魏叔玉和狄仁傑側目看他。
尉遲寶琪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我太好奇這件事怎麼會和李大亮有關係,所以興致高了些,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麼?”
“當然好奇,不過沒你那般興致高,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懷英卻很榮幸能為案子出一份力。”狄仁傑笑了笑,隨即也拱手應承李明達。
魏叔玉沒說話,跟著行禮。
三人目送李明達和房遺直進了大理寺的公堂,又見李大亮隨即被押下囚車,也入了公堂。
尉遲寶琪這時候反應過來,有點後悔了,“我們如果不去審人,此刻是不是就可以去公堂內旁聽了?”
狄仁傑無奈地搖搖頭,“你才反應過來啊。”
魏叔玉看眼公堂的方向,沒什麼表情,轉即對尉遲寶琪和狄仁傑道:“我們也走吧。”
狄仁傑正色點頭。
尉遲寶琪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他二人去了。
大理寺公堂之上,李明達不及李大亮在地中央跪穩,就開口了。
“能拿到我的畫像,迅速下訊息刺殺我,且能令石紅玉接觸遲三郎假死逃跑,伺機換了互相幫藏在林子裡的名冊……除了你能做到,還會有誰?”
李大亮眯著眼睛。冷著一張臉,看樣子是在思慮如何反抗。
這一路他被押進囚車,在百姓的注視之下,也未曾露出窘迫之狀。但剛剛聽李明達一連串質問,李大亮整個人雖然看似穩重,但已然難掩眼底情緒的慌亂。
“還想裝?”李明達口氣裡帶了些許不耐。
李大亮抬眸,正色看著李明達,整個人看起來與平時展現的那副嘻嘻哈哈的‘刑部侍郎李大亮’截然不同。他目光陰森森的,透著一種駭人的氣息,似是來自於陰間一般。
房遺直目光淡淡地從李大亮的身上掠過,並不驚奇於他的轉變。於房遺直來講,李大亮如果現在還是那個看起來聰明又本分的刑部侍郎的話,那才叫奇怪,反而說明他和公主判斷失誤了。
李大亮話裡透著怒氣,“請容公主和房世子讓我說句冒犯的話,這破案可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覺得誰看起來可疑誰就有罪,證據呢。對,我是見過公主,可以繪出公主的畫像,可見過公主的人一共有多少?僅僅就說長安城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