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說起來我倒有些佩服那個達贊乾布,怎麼養出這麼多厲害的死士來。”
“看來是祿達昂死了。”房遺直推斷道。
李大亮驚訝,搖頭無奈地笑,“可真什麼話都不能和你說,一張嘴就被你給猜透了。正好,那你猜猜我來你這裡所謂何事?”
房遺直道:“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案子沒進展,想問問我的意見。再一種是——”
房遺直話說一半停了,看向那邊跟來的房遺則,打發他回去好生讀書。
“聽完你的話再走也不遲。”房遺則耍賴道。
房遺直眼色沉下來,別有意味。
房遺則立刻害怕起來,擔心房遺直回頭出什麼鬼招數害他的課業加重,立刻飛速地拱手告辭了。
李大亮啥端倪都沒敲出來,嘿嘿笑著感慨,“你弟弟可真聽你的話,不像我家裡那幾個,以前調皮的叫我直頭疼。”
“管教有‘方’就好了。”房遺直轉即對李大亮接著道,“再一種就是——貴主。鑑於你從來到現在都沒跟我主動提案子,就應該會後者了。”
李大亮驚詫不已,“你怎麼知道?”
“倒簡單。你查案必要進宮覆命,聖人常在立政殿處理政務,公主本就曾負責過這案子,自然對這樁案子心有掛念,那面會問到你。而你現下又忽然來找我,不為案子,那必然是為貴主了。當然這裡面也有前些日子我為貴主擋刀的一些緣故。”房遺直解釋道。
李大亮連連點頭,佩服不已。“世子都猜對了,其實我此來也是擅自做主。”
李大亮隨即就把公主問候房遺直的事告知,“正好我要回宮覆命,想著反正距離也近,就來一趟,問問你有什麼話對貴主交代,我正好可以順路。”
房遺直斂目輕笑,“倒沒什麼可講,你只需如實告知她我而今如何就行了。”
李大亮驚訝,“我特意巴巴地來一趟,你竟一句話都沒有?”
“沒有,你快走吧,別耽擱了正事。”房遺直趕人道。
“行行行,看來是我白好心。”李大亮無奈嘆一句,囑咐房遺直好生養病,就拂袖匆匆去了。
待李大亮走後,盧氏就開門從屋子裡走出來。她伸脖子確認那廂李大亮不可去而復返,轉而才急急地瞪向房遺直。
“你幹什麼呢,多好的機會,人家好心特意來要幫你傳話,你冷冷一句不用就給回絕了。你還要不要尚公主了?”因院裡閒雜人等沒有,就剩兩個親信,盧氏說話也不那麼忌諱,直接挑明瞭。
房遺直默默看盧氏。
“我跟你說話呢!”
“兒子何時變過主意。”房遺直道。
盧氏詫異瞪他,“你怎麼沒變過主意,上次聖人有意讓你做高陽公主駙馬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我怎麼說?”房遺直反問。
盧氏氣得指了指房遺直,“你說這天下有兩件難事,一件是做太子陪讀,一件就是尚主。哎呀,我怎麼幾能生出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子來,懷你的時候,我也沒吃什麼熊心豹膽。”
“是難事,難道就不能做?我也沒說這一輩子只選擇簡單的事做。”房遺直不解地看向盧氏。
盧氏驚呆地看著房遺直,被噎得忽然不知該說什麼話好。
“你……”
盧氏緊接著深吸一口氣,“你以為你狡辯一句,聖人就會聽你的耍弄?”
“沒想耍弄聖人,只想活得明白些。別人給我不喜歡的東西,我為何撒謊裝開心接受?這等違心之舉,就不算是耍弄了?”房遺直又一次反問盧氏。
“好好好,你有理,我倒要看看你將來怎麼憑你一張嘴辦事。”盧氏氣道,轉即覺得不對,納悶看房遺直,“我們現下說的是你怎麼不給公主捎句話,讓她知道你好好的,好容易公主掛心你,你不好好利用機會?”
“那要看什麼機會,暫時不說,總好過落把柄到別人手裡強。”
“你的意思是李大亮他——”
“不瞭解。”房遺直摸了摸貓脖頸上的金鈴鐺,抬首對盧氏道,“不然我何苦放著好機會不把握?”
“倒是我思慮不周,多管閒事。”盧氏嘆道。
房遺直搖頭,表示他能體會理解盧氏的心思。
盧氏嘆口氣,在房遺直身邊坐下來,皺眉跟他道:“博陵崔家,不必我說,你也知道吧?”
“嗯,兩次了。”房遺直眼底泠泠,面色更沉。
“你得想個法子。”盧氏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