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極好的享受。
……
梁國公府。
忙了一天的房玄齡總算熬到回家,坐下來一家人一起吃飯,對他來說,也是極好的享受。
二兒子在公主府回不來,當下的所謂‘一家人’就只有房玄齡和盧氏,女兒房寶珠,以及大兒子房遺直和三兒子房遺則。
房遺直和房遺則兄弟倆給父母請安之後,就在房玄齡一聲“落座”允准下,依次在桌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筷子用飯。
所謂食不言,在梁國公這樣的大家裡,本該也如此。
但今日,房遺則從拿起筷子開始,臉色就尷尬有話要說,卻因為大哥一個眼神,一直默默忍著吃。
房寶珠瞧見三哥這般,抿著嘴偷偷笑了笑,也默默垂頭吃。
房玄齡感覺到倆孩子的小動作,再看桌上的菜,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然後不滿地放下筷子。
盧氏因嘴裡有東西,不好說話。遂只好不解地看房玄齡,眼睛眨了眨,意在問他何意。
這時候房遺則也撂下筷子,鬧了脾氣。
房寶珠忍不住笑出聲,也放下筷子,然後跟盧氏解釋道:“八成是想吃母親的風見消和過門香,三哥他盼了一天了,結果晚上卻沒有。”
房玄齡附和,轉頭質問自己妻子,“怎麼沒有?”
盧氏斯文地咀嚼嘴裡的東西,繼續夾菜不說話。
房遺直也是如此,面色淡然,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房遺則看看母親,猛地轉頭又看向大哥,然後皺眉跟房玄齡彙報:“阿耶,一準兒是阿孃和大哥搞的鬼。”
房寶珠本來也想好好吃飯,但聽三哥的話,就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房遺則瞪她:“看來妹妹也是個知情者。”
“說說,怎麼回事,我的風見消呢?”房玄齡好脾氣地問盧氏。
盧氏瞪他:“什麼你的風見消,那是我做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
說罷,盧氏又看眼房遺則,“你們父子吃不吃,不吃痛快走,我們娘三個還得吃呢。”
房遺則無奈地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房玄齡想了想,也還是吃吧,不然搞不好他晚上連水都沒得喝。
飯畢,房玄齡不甘心地問盧氏到底怎麼回事,這才得知他的‘加菜’被拿去送了公主。
“哪位公主?”
“啊,我知道,一定是最近總和大哥有來往的晉陽公主。”房遺則眼睛裡別有異色地嘆道。
房玄齡一聽這話,有些擔心地看向自己的大兒子,眼睛裡滿是疑問。
盧氏倒是樂呵,又強調一遍,“公主可真有眼光。”
一位吃遍宮中頂級御廚做的山珍海味的公主,可以對自己的手藝這樣念念不忘,簡直是對她莫大的肯定。不衝別的,就憑這一點,盧氏就特別喜歡她。再說當初見本人的時候,盧氏對她的印象也很好,不是那種名不副實的公主。這年頭但凡是公主都對外宣稱溫婉賢良,實則本人如何,還真要親眼看了才行。
房玄齡瞟眼盧氏,“倒不要亂言。”
房寶珠樂道:“那將來是不是還有一位公主做我嫂子?那可厲害了,以後出門我可以橫著走了。誰敢欺負我,我說我有兩個公主嫂嫂替我撐腰。”
“還有人敢欺負你?”房遺則不解,“嘖嘖,是誰不要命了,快和我說說。”
“你住嘴!怎麼就沒人欺負我,就魏家那個,我瞧著就不順眼。”
“魏二孃?”房遺則問。
房遺直接話提醒三弟,“是妹妹瞧她不順眼。”
房遺則恍然大悟,指了指房寶珠,“還是你厲害。瞧人家不順眼,卻說人家欺負你。”
“我沒有,我就是看她欺負別人,看不過去,倒是不敢欺負我。我什麼人啊,她也欺負不起。”房寶珠小聲嘀咕著。
房遺直凝眸看她:“不喜歡,就離她遠些。”
房寶珠點點頭,謹聽大哥教誨。
“去去,都別鬧騰。”房玄齡把孩子們打發了,只留房遺直,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沒意思。”房遺直道。
“你沒意思就見鬼了,從沒見過你對誰這麼上心過,你待你妹妹都不如她。”房玄齡轉即皺眉琢磨著,然後目色深邃地看著房遺直,“你要有什麼高遠的想法,我和你阿孃不會攔著。但你要清楚,你曾經說過的話,還有咱們家已經尚過一位公主的情況。”
“沒事,遺直真要娶了這一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