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木朗這就備馬,他去討蘭,其餘的活計安排,就讓木朗操辦,“一切都按照貴主的吩咐來,記住,切不可有一絲怠慢,我明早才能趕回,可能會晚些,未必能提點到你,切勿出差錯。”
木朗應承,趕緊恭送走了崔清寂,就開始張羅。
李明達回了立政殿,衣裳都不換,就高高興興地去拜見李世民。李世民瞧他心情不錯,反倒對朝臣的回稟不太感興趣了,匆忙把人打發了後,就趕緊把李明達招到跟前來,問她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自然是好事,只阿耶給我準備的明鏡司這一件事就足夠我高興很久了,更何況您還安排了崔六郎那麼厲害的人幫我。”李明達撒嬌地抱住李世民的胳膊,感謝他一切周到的安排。
“倒說說,這崔六郎怎麼幫你了。”
李明達就從崔清寂如何佈置明鏡司說起,“阿耶說他厲不厲害,就這麼一天一夜的工夫,他能打發人把整個老宅子翻新變了樣。門頭修改新砌出來的,我過去的時候,牆上的泥還沒有幹呢。裡面收拾的更是乾淨,院子裡一點雜草都沒有,院子也都修建乾淨。房間每一處打掃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都是些小事情罷了。”李世民嘆道,“不過這倒是足以證實他細心。”
“不止細心,兕子今天才發現,以前小瞧了他,他不止謙謙有禮,還是個才華橫溢之人,言談不俗,出口成章,對很多事見解深刻,真可謂令兕子大開眼界。”李明達嘆道。
李世民驚訝地打量李明達,“總算是看到崔六郎的才華了,阿耶還能誆騙你不成?真不知道你以前的眼睛都長哪兒去了。 ”
“以前和他不熟。”李明達道。
“你開竅就好,便和他好生相處。”李世民說罷,探究的目光落在李明達身上,“阿耶一直想給你最好的,等你把人瞧滿意了,也不要害羞,儘管告訴阿耶就是,阿耶回頭給你們賜婚。”
“兕子對他只是敬佩而已,並沒有別的什麼,阿耶不要誤會。”李明達說對李世民眨眨眼,極力強調道。
李世民滿意哈哈笑,“好好好,那先不說了。”
李世民隨即又問李明達梅花庵的案子如何了,得知結果之後,忍不住唏噓。
“可憐,倒也可恨。說慈悲,也不過是假慈悲。”
李明達點點頭,隨即問李世民可曾考教過崔清寂的才學。
李世民聽李明達又提及崔清寂,微微皺眉了下,然後笑著點頭,“考校過。”
“父親覺得他作詩才能與兕子相比如何?”李明達問。
李世民想了下,“要聽實話?”
李明達點頭。
“你自然比不過他。年輕一輩之中,能與他才學相較的人,該是隻有房遺直了。可惜他不願尚主,不然而今我很可能還會考慮他作為駙馬人選。其實憑這點考量,崔清寂將來保不齊比他更好,至少他更有膽量,一個怕尚主麻煩的人嗎能有多大出息。”李世民道。
李明達尷尬道:“阿耶說什麼都能扯到選駙馬上,兕子不聊了,回去睡覺。”
李明達說罷,就和李世民告辭。
李世民笑哈哈地忙哄李明達,“好好好,不說這些。說你十六姐的事,今天我又見她了,面色不大好,得空幫我勸勸她,也不能總這麼下去。”
李明達應承,“不如把她接到宮裡住,我們時常照看她,她自然就會開解一些。”
李世民點頭應允。
……
梁國公府。
一隻黑貓縱身一躍跳到了桌上,直接啃上桌上剛放置好的一盤切鱠。
侍女驚呼一聲,就要去趕貓,卻見忽見一個青袖的胳膊擋在前頭。轉頭就見一張清俊的側臉,眉如墨畫,卻有幾分疏狂的味道。侍女打個激靈,忙低頭行禮,竟是世子回來了。
“下去吧。”房遺直道。
侍女抓著手裡的抹布應承,但看著才擦了一般的桌案,表情有些尷尬。
落歌行至侍女跟前,伸手接了抹布,使眼色令她快些下去。
“切鱠是韓王府送來的,沒多少,世子和三郎、二孃一人只分了一盤。”院裡管事的婢女回稟道,隨即一瞧桌上的東西已經成了貓的盤中餐,趕忙識趣地退下。
房遺直在桌邊坐了下來,伸手抹了抹黑貓的後背,靜看著它狼吞虎嚥。
落歌擦完了桌案,隨後走到房遺直身邊。
“把水燒開晾涼了,再給它喝。”房遺直囑咐道。
落歌見一眼那個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