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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和房遺直也沒有更好的主意,既然李治已經張口了,就隨著李治的決定,暫且旁觀其審問李鶴、簡文山等人的情況。
當下李鶴和簡文山等五人被帶上來後,就跪下給李明達和李治等人行禮。隨即聽白天明的問責之後,李鶴、簡文山等五人都喊冤不認。
“永安師太的屍體的確是我們五人發現的沒錯,但人卻並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幾個那會兒也是在飯堂吃完午飯,然後順路就上後山走走,看看梅花。後來遇到了屍體,我們幾個也很意外,嚇得連腿都差點邁不動了,哪可能敢殺人。”簡文山是五人之中口才最好的,所以當下他便最先分辯。
身材最為魁梧,脾氣最爆的李鶴這時候咬了咬牙,喊道:“我們沒殺人,請不要冤枉我們!”
“你們真要是清白的,自然不怕查。我當下就會命人搜身,查你們的住處,如果你們真是無辜的,我們必然不會找到線索。”白天明道。
簡文山聽聞此言,微微變了臉色。
李鶴這時候鏗鏘道:“好,查就查。若最後沒查出什麼,還請諸位貴人給我們一個清白。”
李鶴似乎對官府積怨已久,早就有不滿的情緒,所以他便是膽小怕屍體,但對於府衙貴族之類的人物,他沒有半點畏懼。說起話來,像個即將赴死的壯士。隨後不久,前去搜查的人就回來了,他們在簡文山隨行的行李裡,找到了一副張玄真的畫,也發現了一封信,信雖然是簡文山寫給別人的,但從內容上看,可知簡文山其實是張玄真的兒子。
這個發現足以驚訝在場所有人。
李鶴呆了呆,半張嘴,扭頭看著簡文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簡文山忙給李明達和李治磕頭,“我親生父親的確是張玄真,但這跟我是否殺害永安師太並沒有什麼干係吧?”
“當然有干係,當年永安師太與張玄真通姦,才有了而今的梅花庵。你是張玄真的兒子,偏偏在這時候從百里之外的定州跑到梅花庵來,卻是為何?”
“永安師太和我生父有姦情?”簡文山驚訝地瞪眼,搖了搖頭,“這我真不知道,這怎麼可能。”
“這種時候,證據都擺在眼前,還想偽裝,不覺得可笑麼。你這種事發後就不認兇手的人,我真是見多了,一年不下十個像你這樣。”白天明冷笑一聲,根本不吃簡文山這套,隨即呵斥簡文山從實招供殺害永安師太和仁安、慈安師太的經過。
簡文山只喊冤枉,道自己沒有。
這時候一直伴在李明達身邊的尼姑惠寧皺了皺眉,然後仔細凝視辨認簡文山。
李明達立刻察覺她的異樣,問她再看什麼。
“昨夜我和安寧去山下打水的時候,好像在山門口見過他。”惠寧說罷,便表示自己也不確定,請公主允她去叫尼姑安寧來。
不及李明達說話,李治立刻打發她快去。
不多時,惠寧就將安寧領了來。安寧年紀比惠寧更小些,年紀和李明達差不多,臉圓圓的,瞧著十分老實厚道。安寧打量簡文山之後,就去抓惠寧的手,挑眉驚訝道:“昨天傍晚山門口的那個人,好像就是他,我記得他的鼻子,又高又挺,普通人鮮少有這樣的,是我見過最高的。”
簡文山很低著頭,被指認之後,閉上了眼,隨即給諸位貴人磕頭,承認道:“昨晚草民的確是來過梅花庵,但並不是出於殺人的目的,草民只是想來此見個人,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庵中,所以我打聽之後,就離開了。”
“什麼人,跟誰打聽的?”白天明問。
簡文山道:“趙芙蓉,本是該是和我的訂婚的妻子,但於三月前忽然離家出走。上個月我得知她在梅花庵的訊息,這才在李鶴前往長安城做生意的時候,跟著來了,就是想順便把她接回去。
昨天我們趕到十里外的汾峽縣的時候,就在客棧落腳了。我因為急於想打探芙蓉的訊息,又不想耽擱李鶴的生意,所以當時重金借了匹馬趕過來打探。沒想到得了回覆說人並不在這裡,我就回去了。結果第二日我們備足精神去長安城的時候,城門關了。我因還掛念芙蓉的事,擔心她是出了家不想見我,所以打發人糊弄我,正想要返回再仔細打聽。更好出了進不了長安城的事,我就勸李鶴來此住,這裡倒是距離長安城更近一些,李鶴也就答應了。”
李鶴立刻道:“是這麼回事!真沒想到,我竟然被你給坑了!”
隨後又召來守庵門的尼姑,守門尼姑今早腹瀉到虛脫,一直躲在房裡休息。這會兒被帶了過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