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為什麼?”
“因為我們大婚了。”
“就為這個?”李明達覺得不可思議,尉遲寶琪五六年前對她有點意思,可這事兒早就過了,他也已經快要成家了,為何還在計較?
“聖人指婚的旨意在月前才下,他在那時候才知道我們二人的關係。聽說是有些接受不了,怪我一直瞞著他,便要絕交。”房遺直仔細解釋道。
“八成是在怪你隱瞞,我說呢,他已經快成婚了,怎麼忽然計較這件事。”李明達彈罷,就跟房遺直道,“那你好生和他解釋解釋吧。”
“沒必要。”房遺直冷淡道。
“你這態度可就不好了,就不怕失去這麼好的朋友?”李明達試探問。
“是以他的理解能力,我就是給他解釋了,他也不明白、過不去,不如等段時日,他自己自然就會想通了。”房遺直道。
“也好。”李明達知道不如房遺直了解尉遲寶琪,反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李明達也就不摻和了,隨房遺直自己的意思去處置。
“好了,不說他,辦我們的正經事。”房遺直說罷就抓住李明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屋內時候的婢女見狀,悄然告退。
李明達愣了下,對上房遺直曖昧的眸子,驚訝挑眉問:“你不會是想……白日宣淫吧?”
“果然夫妻同心。”
房遺直剛剛更衣,只脫剩一件單薄的青色中衣。李明達的手被放在胸口,立刻感受到從房遺直那邊傳來的炙熱。房遺直這時順勢把手往左一推,李明達的手就從衣襟口處滑了進去,碰到他滾燙面板的剎那,李明達整個身體繃緊了。
“我們今早才剛……怕你吃不消。”李明達欲訕訕收手,覺得自己不能再被男色誘惑。不想手又被房遺直一把捉住,堵在胸口。
“我喜歡,縱慾無度。”
李明達對上房遺直忽然飄出野性的眸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正好‘激怒’了房遺直。強大的男性氣急整個籠罩了下來,明明氣勢洶洶,附身下來的吻卻是分外溫柔,指尖所到之處,如羽毛輕輕劃過肌膚,令人癢得難耐,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李明達被小心地託到榻上之後,用手指抵住房遺直的唇,假裝厲色對他命令道:“本公主不準。”
房遺直盯著李明達,朗朗側顏忽然冷了,立刻停手。
“公主可知剛剛聖人為何不准你回明鏡司?”
“為何?”
“雖大婚了,卻仍有個聖意沒完成。”房遺直說著目光就從李明達的眸子裡往下滑。
李明達低頭看了。
“須遵聖命。”
“好你個房遺直,直接架空了本公主的命令,不饒你!”
剛剛因為被房遺直抱著到榻上,李明達衣衫微微凌亂,而今是盛夏,本就穿的不多,她此時抬臂一指,那邊的衣肩就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鎖骨來,白嫩得誘人。
“貴主已經在折磨我了。”
房遺直猛地撲上去,撥開香肩,就將頭埋了進去,從耳際處輕輕吸允,忽淺忽重,卻節奏把握得極好,很快低喘聲起,懷中人轉眼化作了春水。
紅綃帳下,雙影交疊,更有那蝕骨斷魂的酥麻遍體通傳。
……
三個月後,尉遲寶琪大婚前夕,他主動登門求和,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
“我家駙馬說了,人不是你想交就交,想斷就斷的。尉遲郎君若想收回前話,就要表現出點誠意。”落歌道。
尉遲寶琪忙賠笑,問落歌:“那你家房大駙馬想要什麼誠意?”
“一個月內,逢人第一句就說‘晉陽公主和房大駙馬好般配,祝他們百年好合,福壽平安’。多普通一句話,很好說是不是?”落歌問。
“逢人第一句就說?這也太難了,別人非以為我是個瘋子。”尉遲寶琪猶豫不願。
“那對不住了,您請。”落歌伸手,示意尉遲寶琪可以從大門走了。
“別啊,我願意還不行麼,趕緊讓我進去。”尉遲寶琪告饒道,隨即被落歌引進府內,又問落歌近來公主的身體如何。
“好著呢,打昨日診出喜脈之後,駙馬便上書告假,專心致志在家陪公主養胎了。”
“這也能告假,那大理寺的事誰來操心?明鏡司呢?”
“大事通傳至此,小事自有那些屬下處理。”
尉遲寶琪覺得不可思議,“聖人還真答應了?”
“何止答應,聖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