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尉遲寶琪愣,忙追問。
蕭五娘轉頭,眯著眼看尉遲寶琪正要張嘴。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了!
尉遲寶琪嚇了一跳,看向李明達。
李明達用警告地目光反看尉遲寶琪,“你被她帶進去了。”
尉遲寶琪恍然,頓時打了個激靈,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好像真的被蕭五娘帶走了。尉遲寶琪驚訝中隱隱藏著些害怕地去看了一眼蕭五娘,剛好和他四目相對,尉遲寶琪立刻垂下眼眸,避免再與她目光交流。
蕭五娘又笑起來,這一次他不是大笑,而是發出不高不低剛剛好的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尉遲寶琪更加覺得自己是中計了,氣得攥緊了拳頭,此刻只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個女人狠狠揍得滿地找牙。但是他從不打女人,所以要忍著。
“我的意思多明顯了,你回去自己琢磨一下。其實你該多問我一些問題,畢竟今天的機會難得,回頭我死了,想問也沒處問了。”蕭五娘根本不懼與李明達的那聲驚堂木,還是笑眯眯的和尉遲寶琪說話。
“誰稀罕問你問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跟你說話我都嫌臭!”尉遲寶琪氣道。
蕭五娘抿起嘴角,“好啊,你別後悔就行。以後,可別想我。”
蕭五娘說這話的時候,緩緩的抬眼,和尉遲寶琪四目相對。
尉遲寶琪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憤怒地和蕭五娘道:“要不要點臉,竟然說出這種沒羞臊的話來,誰會想你!”
蕭五娘但笑不吱聲。
“審案!”房遺直轉眸看尉遲寶琪,“旁觀就是。”
尉遲寶琪知道房遺直在告訴他不要再插話了,忙吃教訓地乖乖點頭。
“你是李大亮的女兒。”李明達見之前的證言和證物並沒有刺激到蕭五娘,自然要說一個更刺激的。
蕭五娘原本在逗弄尉遲寶琪後嘴上還留著戲謔的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然消散全無。她冷著臉,目光就像一把尖刀一樣射向李明達。
“真不愧是破案能耐的人,這你都查到了。”蕭五娘嗤笑,“剛還問我要不要把秘密帶到墳裡呢,可秘密你們都知道了,我還怎麼帶呀。”
“你何止就這點秘密。”李明達道。
“就這麼點,我才多大,活得簡單。”蕭五娘對李明達禮貌一笑。
“你這叫活得簡單,那別人活得叫什麼?殺了那麼多人,你心裡就一點愧疚都沒有?”狄仁傑忍不住插話道。
“愧疚是什麼東西,能當飯吃麼?你們嘴唇一碰,就把那麼多人的性命奪走的時候,愧疚過麼?沒有啊,我看你們一個個還都挺高興。”蕭五娘聳肩道。
“我們什麼時候奪人性命過?”狄仁傑不解地反駁。
“互相幫死了那麼多人,不都是你們害的嗎?”蕭五娘道。
“我們那是——”狄仁傑不及把話說完,就被尉遲寶琪拉了一下。尉遲寶琪小聲在狄仁傑耳邊提醒他,不要像自己剛剛那樣被蕭五娘影響。
狄仁傑愣了下,然後惱恨的皺眉瞪了一眼蕭五娘,轉而拱手懇請李明達儘快審問蕭五娘。這蕭五娘還真是一個危險人物,確實如公主之前所預料那般,此人真不能久留,是個禍害。
“這麼說你承認了你和互相幫之間的關係,你也確實是李大亮的女兒。”李明達準備進一步刺激蕭五娘,“我不知你是從幾歲開始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真相。但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不會覺得不公平麼?李大亮那麼多兒女都可以在他的身邊長大,唯獨你被調包,留在了蕭家,完全沒有辦法體會到親生父親對你的撫育和疼愛。”
“不要拿我和他那些沒用的子女比。那些孩子,是他要扮成官員身份的必需品,忽悠你們這些漢人的幌子罷了。而我在父親的眼裡,才算是他真正的孩子。因為我的血液裡流淌的是純正的吐蕃皇族的血。他們,呵,都是漢人女生的雜碎。”蕭五娘挑眉,微微上揚下巴,看起來十分驕傲。顯然,他對於李明達提出的這樁事根本就不介意,反而覺得驕傲。
“你的這身本事都是你母親教給你的,對嗎?”李明達又問。
蕭五娘十分驚訝地看著李明達,“公主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以前知道公主聰慧,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聰慧,連這個都想到了。”
“本來不確定,只是推測,但剛剛你的話,‘你們漢人’、‘雜碎’,足以說明你身體流得是純正的吐蕃血,並且你很以此為傲。”
“當然!”蕭五娘立刻道。
“那石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