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江林還在罵,罵得嗓子啞了,見對方不為所動,江林就氣急了,抓著地上的土朝辯機那邊打,瘋狂的踢著牢門。衙差們趕忙用棍棒從牢房外戳打江林,那邊又把辯機從牢房內押了出去。
李明達早已經早牢房後聽到了所有對話,這時候轉身朝正堂去。
不久後,衙差特來問李明達是否還要見辯機。李明達搖了頭,打發人將辯機送回京兆府即可。
“私下裡小聲告訴他,他的那句話我一定幫他帶到。”李明達特意打發田邯繕去交代此事。
田邯繕應承,跟著那衙差去了。
李明達隨後將江林所透露的關於神秘少年江良的線索都寫了下來,隨後不久,房遺直再來的時候,李明達就將這些內容拿給他看。
房遺直看過之後,蹙眉,直搖頭,“該不會是真名。”
“何以見得?”李明達問。
“此人當初是主動上山,呆了半年之後,又是有人主動帶人領他離開,而且還拿著絹帛做謝禮。這個事情,乍看下去還不算錯。”房遺直分析道,“但當初所謂母親被逼死,他逃到山上要做山匪要報復他大伯的這些目的,到後來都沒交代了。而且這少年在與江林等人相處的時候,也沒有提及絲毫有關於他復仇的事。為什麼?因為這不過是他當初上山的藉口,他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時間長了,自然就容易把當初信口胡謅的藉口給忘了。”
第145章 大唐晉陽公主
李明達:“三四年前,十多歲的少年,樣貌俊朗,貴族出身,可輕易抓人弱點,看破人心。”李明達總結道,“名字雖是假的,但若與明鏡司近來發生的案子相聯絡,人就從咱們內部排查,倒是很容易猜出個七八來。”
“貴主在說蕭鍇?”房遺直問道。
李明達把謹慎地目光投向房遺直,蹙眉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很像是他。他家中情況多變,三四年前,剛好是他父親蕭瑀被貶離長安的時候。年紀上符合,性子也符合你之前所分析的那般,是個溫和不算太出風頭的人。再有,季望的案子,當時知情的人就只有我們幾個,我、你、魏叔玉、尉遲寶琪、狄仁傑、崔清寂和他,目前看來其餘四個嫌疑都不大,只有他。”
“公主別忘了,當時知情的還有很多侍衛,也包括程處弼在內。”房遺直提醒道。
李明達怔了下,轉眸看著房遺直,“你懷疑程侍衛?”
“這種時候是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我們連蕭鍇都懷疑了,程處弼如何不能?在我看來,所有涉事的人都應該重新排查一下,以免出現疏漏。”房遺直反問。
李明達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程處弼的可能很低,他一直隨身侍候我,時常候命於深宮之中,鮮少有工夫離開去聯絡誰。”
“可隨隨便便就把季望、江林等四人挑唆成為窮兇極惡之徒,本身就不簡單,不能用普通的想法來衡量,還是要找人調查一下三四年前他的情況。”房遺直解說道。
李明達緊鎖眉頭,點頭附和,隨即託著下巴冥思了一陣,然後呆呆嘆道,“懷疑所有人的感覺真的是……”
房遺直:“這是很必要的一步,清白的就不怕被查,他們會理解公主。”
“我會叫人調查程處弼這段時間的情況,也包括三年前他在哪兒做什麼。寶琪那裡,你最清楚,你覺得如何?”李明達問。
房遺直搖頭,笑道:“當然不會是他。他這個人是有點小心思,也懂得藏鋒,不過卻也不至於厲害到那種程度。再有,寶琪是真的怕鬼,討厭死人,他幹不得這種事。”
“魏叔玉在長安城可很有風頭。”李明達嘆道,“他是個一心想要名垂青史之人,要和他父親一樣,肯定也不會幹出這種齷蹉事。至於崔清寂,他這個人性子也是溫和的,才華過人,但名聲也只是最近才有,而且他以前人都在博陵,我們並不清楚。為了以防意外,還是叫人去博陵證實一下。”
房遺直點點頭,接著又說到狄仁傑,年紀上不符合,再者說狄仁傑在三四年前也可確定就在晉州,人不可能跑到長安城來,所以可直接排除了。
隨後不久,崔清寂和程處弼兩處都調查出了結果。程處弼三年前人還在定州軍營歷練,絕不可能出走半年消失不見。而崔清寂人也一直在博陵,並沒有長時間消失過。
“說來說去,最大的嫌疑還是蕭鍇。”李明達抬眸認真問房遺直,“查出蕭鍇三年前人在哪兒沒有?”
房遺直:“昨日藉故和他飲酒,提及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