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道:“看過一回,可是,可是太貴了,我們吃不起藥。”
早前他跟姐姐去請過大夫,只是幾個名醫一聽他們住的地方就不愛去,後來胡亂找了個大夫,開的也淨是人參鹿茸等,靠不靠譜且不說,他們卻哪裡吃得起?只好從街上抓個赤腳大夫,隨意弄了些藥沫子,雖然沒吃死,可卻不見起色。近來天氣漸寒,又下了雪,溼寒難當,病就更重了。
盧嬌忍不住道:“如何不跟我們講?”
以趙恆為首的鏢局眾人素來仗義疏財、樂善好施,鏢局好些人偶然有什麼事不湊手了,但凡問明白事出有因,哪裡有不幫忙的時候?
石頭就忍不住哭起來,“我,我好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做活,娘也不許我胡亂往外說,生怕人家嫌晦氣……”
胭脂和盧嬌雙雙嘆氣,對視一眼後胭脂先包了些點心,盧嬌就去抓了披風,“罷了,你這就帶路,我們同你去瞧瞧。”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難不成都悄沒聲的等死麼?”胭脂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取了帕子給他擦臉,柔聲安慰道:“快別哭了。”
前兒才下了大雪還沒化乾淨呢,這天寒地凍的,只剩兩個孤兒寡母在家如何過活?
石頭一聽,越發淚如雨下,連忙跪下咚咚咚磕頭,幾下就破了油皮,胭脂看的越發酸澀。
胭脂先打發小翠兒和小雀兒回去,自己帶著石頭和盧嬌一同出門。
兩人跟著步行了小半個時辰,幾乎橫跨整個沂源府,腿都走酸了,這才到了一片歪斜破舊的住宅區,石頭指了指裡面,有些不安地說:“就是裡面了,有些髒,要不,要不姐姐你們就別進去了吧。”
這裡住的都是窮人,不光房屋破敗,就連官府也不大顧及,時常有人打架鬥毆,亂的厲害。也就是新任知府徐大人來了之後,從上到下發狠心整治了一回,這才多少能看了,不然這會兒地上還積水呢。
石頭娘仨兒住在一處年久失修的破房子裡,屋子裡亂糟糟的,放眼望去沒有一件完整的傢俱,地上還擺著幾個破碗爛盆,估計是雨雪天接房頂上漏下來的水的。
昏暗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