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
“還漏嗎?”
一聽男人提到這個,蘇錦蘿埋在被褥裡的小臉越發漲紅。她昨晚上打了兩個噴嚏,沒曾想,竟將褲子給漏溼了。
當時蘇錦蘿嚇得厲害,滿以為自個兒出了什麼事,待陸迢曄回來,面紅耳燥的也不知該怎麼將這件事講給他聽,還是雪雁厚著臉皮替她說了。
說完後,男人露出一臉瞭然,然後給她開了一個方子。見小婦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又解釋說,這是女子懷孕時常有之態,讓蘇錦蘿不必在意。
當時正是晚間,男人穿一襲月白長袍,立在琉璃燈盞前,面上投下一片暗影,手持書卷靠在槅扇上,身形挺拔,如松如竹,光華似月。
蘇錦蘿惴惴不安的盯著瞧了片刻,想起那時自個兒一見到男人就被嚇得尿急的毛病,她還以為這是舊病復發了。沒曾想,原是因著她肚子裡頭的孩子。
肚子裡頭的孩子漸大,壓著下頭,稍不甚,便會漏尿。蘇錦蘿為此覺得羞赧,特讓雪雁替她做了幾個月事帶用,然後又尋著間隙去見了李飛瑤,聽人也是這般,才稍稍放下心來。
“哪裡有那麼快好。”蘇錦蘿翻了個身,卻不敢大動,只揮開陸迢曄的手,聲音喃喃道:“你快些走吧,我要睡了。”
昨晚上,那廝不知哪裡來的勁,竟是要折騰,蘇錦蘿沒怎麼睡好,精神有些不濟。
“用了早膳再睡,午膳用過後等半個時辰出去走一圈。”
“知道了,知道了。”蘇錦蘿敷衍道。
陸迢曄起身,知道小婦人不會聽自個兒的,便又與雪雁說了一遍,這才離去。
蘇錦蘿在炕上沒睡多久,便被雪雁半哄半騙的弄了起來,先洗漱吃了早膳,這才又躺回去。
陸迢曄這一去,就去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又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天地一片純色,屋簷結著冰渣子,婆子正用竹竿子捅,待那水柱子狀的冰渣子被打下來,再收拾乾淨,省的風大吹折了,落到人身上,傷了人。
這若是傷了丫鬟、婆子倒也不妨事,就怕傷的是蘇錦蘿這等要命的主子。因此,一大早上的,錦璽閣內便格外熱鬧。雪雁拘著蘇錦蘿不讓她出去,生恐被衝撞了。
蘇錦蘿坐在炕上,正剪著窗花。
李飛瑤被蘇清瑜拘的難受,來她這處串門。
“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去了哪裡。”一掀開簾子,李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