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這人卻像是根本沒聽懂一般,依舊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陛下?”蘇錦蘿再喚一句,小臉皺成一團。
陸友孜恍然回神,臉上帶笑意。他的上身微微前傾,聲音愈發柔和了幾分,“蘿蘿想說什麼?”
蘇錦蘿的秀眉蹙的更深,她道:“陛下,您不該如此喚我。”雖蘇錦蘿自覺自己的語氣已十分嚴厲和厭惡,但在陸友孜聽來,這聲音細糯軟綿,比他前日裡用的紅豆糕還要再甜上幾分。
“朕,還未感謝蘿蘿先前的救命之恩。”
在陸友孜落難時,蘇錦蘿是唯一出手相救的女子。她不知自己身份,不知自己地位,卻依舊救了他。陸友孜覺得,這便是緣分使然。
若不是她已嫁給四叔,按照蘇清瑜如今地位,他可以娶她做皇后,讓她成為一國之母。
想到這裡,陸友孜便有些激動。
“我早已忘了此事,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蘇錦蘿面露不耐,但陸友孜卻依舊饒有興致的抓著她不放,絮絮叨叨的說話。甚至四處看過後見四下無人,便翻過了槅扇,進了屋。
“你做什麼!”蘇錦蘿面色大驚,小嗓子嚇得尖利。
陸友孜也是一驚,慌張上前一把捂住蘇錦蘿的嘴。
蘇錦蘿使勁掙扎,卻哪裡敵得過陸友孜的力氣。
“蘿蘿,我知道,你不是真心願意嫁給四叔的。你若是後悔,我可向四叔討了你,給四叔賜其她的美人。”
陸友孜如今身為一國之君,早已忘記了先前一身狼狽前來懇求陸迢曄的事。做了皇帝,野心膨脹,他自覺,這世上,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張口就能來。
“唔唔唔……”誰要你這個臭混蛋!
蘇錦蘿被捂著嘴,說不出話來。她蹬著腿兒,眼尖的瞧見那慢條斯理從素娟屏風後走出的陸迢曄。
男人身上披著大氅,裡頭一件月白色緞面長袍。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手持利劍。明明應當是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但此刻面色卻陰冷狠戾的可怕。尤其是那雙眼,沉著暗色,就像六月壓天的黑雲,陰沉的嚇人。
蘇錦蘿認得那把劍,那是掛在他們屋內牆壁上的劍,是陸迢曄每日晨間練劍用的劍,也是上輩子將她抹了脖子的那柄劍。
榻上,陸友孜隔著一層厚實的秋香色被褥,壓在蘇錦蘿身上,只覺滿鼻香甜,滿懷香軟,恨不能把人摟在懷裡,好好疼惜一番。他想起前幾日剛剛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