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請,若是請到了,我再籤。”方婉巧朗聲道。
“可以。”蘇清瑜自然明白方婉巧心裡頭的小算盤。
他起身,攏袖出去。
方婉巧站在明廳內,神色急切的等候。
片刻後,蘇容瑜獨身一人回來。
方婉巧嘲笑道:“我還真當你有那麼大面子呢,兵部侍郎大人。”
蘇容瑜不語,微笑著從身後取出一張藥方子道:“靜南王雖然沒來,但他給了我這個保胎的藥方子。”
“藥方子?”方婉巧奇怪道:“他都沒替我嫂子診過脈,怎麼就敢開藥方子。”
“你嫂子的病症,王爺已知曉。說這方子必能保住。你若不想要,那我扔了便是。”
“哎!”方婉巧急喚。
她府中請的大夫,連藥方子都不敢開。這靜南王只聽了病症,就敢開藥方子,看來是十拿九穩的。
“你把藥方子給我。”
“方姑娘還是先簽了這賣身契吧。”蘇容瑜將賣身契遞給方婉巧。
方婉巧咬牙,一把扯過那賣身契就簽了。庶子就是庶子,當真以為一張賣身契就能拴住她。她文國公府嫡姑娘的身份,哪裡是一張賣身契能抵的了的。
想罷,方婉巧揚起小腦袋,攤手道:“把藥方子給我。”
蘇容瑜將藥方子遞給方婉巧。
方婉巧一把扯過,疾奔出去。
蘇容瑜站在原地,低頭盯住手裡的賣身契,臉上顯出一抹詭異笑容。
他走至案几旁,端起那碗桂花茶,慢條斯理的倒下去。
賣身契被水浸溼,漸漸模糊,上浮,分割成兩張紙,露出下頭的婚約書。
蘇容瑜一手抓過那張賣身契扔到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拎起那張溼漉漉的婚約書,看著上面方婉巧秀氣卻微顯凌厲的筆鋒,面上笑意更甚。
該回去準備彩禮了。
“蘇二公子,可稱心如意?”明遠自明廳門口進,笑眯眯的與蘇容瑜作揖。
蘇容瑜轉身,回禮,笑道:“王爺讓臣稱心如意,臣自然也會讓王爺稱心如意。”
明遠附和點頭,“奴才一貫知道蘇二公子,是知恩圖報之人。”
……
蘇錦蘿在後山搗鼓半天,終於摘了一竹籃子的蘑菇回去。
“爺呢?”蘇錦蘿行至廊下,喚住低頭悶走的明遠。
“爺在書房。”明遠笑眯眯道。
蘇錦蘿歪了歪頭,上手打量明遠,然後突然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抵在明遠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