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未見,王妃便是如此歡迎我的?”
“我體恤你辛苦,特意讓小廚房給你燉了豬頭,你竟還不領情。”蘇錦蘿朝陸迢曄眨了眨眼,神色俏皮。
陸迢曄斂眉,竟真的夾了一塊豬頭肉。
豬頭肉燒的爛熟,入口即融。
“滋味甚是不錯。”陸迢曄吃罷,又用小金蓮蓬鍾兒飲葡萄酒。
葡萄酒色呈寶石紅,偏石榴色,混雜著酒香與果香,入口微澀,後覺醇厚圓潤。
蘇錦蘿夾了一口螃蟹鮮,喜滋滋的抿一口葡萄酒。
螃蟹鮮是用幾十個大螃蟹剔剝淨了,在裡頭釀著肉,外頭用椒料、姜蒜米兒、糰粉裹了,再用香油炸,醬油釀造,最是香噴酥脆好食。
“這是我的。”見陸迢曄將玉箸伸過來,蘇錦蘿趕緊捂住那盤螃蟹鮮,一雙眼黑烏烏的瞪得極大。
“王妃又忘了。這王府是本王的,裡頭的物件是本王的,就連王妃你,也是本王的。”話罷,陸迢曄突然用手中玉箸照著蘇錦蘿的手背敲了一下。
蘇錦蘿吃痛,陸迢曄趁機夾一塊螃蟹鮮,笑盈盈的入了口。
蘇錦蘿氣得鼓起臉,使勁揉著被敲紅的手背,發出哼唧的抗議聲。
其實陸迢曄用的力氣不大,但奈何蘇錦蘿皮嫩,平日裡磕著碰著不說,劃傷一點痕都要腫起來老高。
陸迢曄抿唇,笑道:“外頭受了氣,總往我這處撒,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若不是因著你,我怎麼會受氣。”蘇錦蘿瞪向陸迢曄,在看到那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原本高高仰起的小腦袋一癟,支支吾吾道:“那王氏,聽說近幾日也在宮裡頭伺候,你,你們……”
“我們如何?”陸迢曄一副沒聽懂話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吃酒夾菜。
“還能如何,她那天,都那樣了!”蘇錦蘿舉起雙臂,照著自己胸前猛地一劃。王氏身型豐滿卻不胖,纖腰翹臀的身段尤其好看。相比之下,蘇錦蘿則更纖細些。
但只有陸迢曄知道,小婦人雖看著瘦,但渾身軟綿綿的跟沒骨頭似得,搓揉圓扁,讓人愛不釋口。
想到這裡,男人雙眸一暗。
五日都未回,自然是五日都未碰過人了。
“王妃放心,我心中眼中,自是隻有王妃一人。”陸迢曄慢悠悠的說完,只見眼前的小婦人漲紅了臉。雖已成親大半年,但小婦人卻依舊時不時的便會露出這樣的羞赧模樣。
清媚可人的猶如面前這杯葡萄酒,明明是酒卻帶著濃郁的果香。
“皇上的身體如何了?”沒覺出陸迢曄的意思,蘇錦蘿道:“你今日能回來,應當是大好了吧?”
陸迢曄想起服侍殿前的王氏,嘲諷的勾起唇角。便是好了,有王氏這個女人在,遲早都會被掏空。
“爺。”廊下,明遠領著人急急而來。
蘇錦蘿抻著脖子看一眼,發現是福緣。
福緣穿著太監服,他已被升任掌刑,行走時再不顯那股聾頭搭腦的模樣,氣勢略足。
“王爺,太后吩咐讓您在府內休息幾日,聖上那處身子大好,讓您不必記掛。”福緣近前來,雖被那顆滾大的豬頭唬了一跳,但秉持著自己太監的專業素養,並未表現出任何詫異。
“嗯。”陸迢曄點頭,靜等福緣後頭的話。
若是傳這種小事,福緣大可不必親自跑一趟。
“請王爺移步書房。”福緣看一眼蘇錦蘿,道:“事關重大,奴才需得與王爺單獨談。”
陸迢曄吃完杯中酒,起身,與蘇錦蘿道:“等我片刻。”
蘇錦蘿咬著玉箸,貝齒下隱顯出一點粉嫩舌尖,唇上沾著溼潤的葡萄酒,仰頭時拉出胸前身段。
陸迢曄輕咳一聲,率先往書房去。
福緣緊隨其後。
入書房,陸迢曄並未坐,只負手於後道:“可是皇上改了遺詔?”
“是。”福緣利落點頭,“不過今日只王氏侍奉左右,奴才們進不去。”
陸迢曄微頷首,臉上顯出笑來,“這是要變天了。”
福緣垂眸,靜默不言,片刻後又道:“今日還有一事。鎮國侯府的老侯爺上書陛下,說自願叛剿逆軍,只是需得那現下正在牢獄裡的方淼出來助陣。太后不應,陛下好說歹說都說不通,氣得差點厥過去,而後便只留了王氏在旁,自改了遺詔。”
陸迢曄聽罷,良久沒有說話。
“王爺,此時若放方淼出來,日後再想置他於死地,怕是艱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