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僥勝羅延規,戴罪立功,功過相抵,這便是更難了。”
陸迢曄捻著指尖,雙眸暗深。“將林摯給方婉巧下藥,現今潛逃投靠羅延規的事告訴方淼。太后那處,我去遊說。”
“王爺真是想讓方淼去打羅延規?這不是將戴罪立功的機會給他捧到眼皮子底下嘛。”福緣十分不解。
“方淼在獄中,關了多久?”陸迢曄突然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
福緣皺眉想了想,“怕是有大半月了。”
“方淼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捨不得他死,寧可他關在牢房裡一輩子。可出去打仗就不一樣了。這刀劍無眼,生死不由己的,皇帝便是手再長,都伸不過去。”最重要的是,方淼與鎮國侯府一走,四皇子那處便失了勢力。
就算還有一個理國公府,如今蘇清瑜入主朝廷,並未表現出偏向,根基不穩,不成氣候。
福緣恍然大悟,立時道:“奴才這就去辦。”
“太子那處,將皇帝要改立三皇子的事,告訴他。”
福緣一怔,道:“是。”
“嗯。”陸迢曄點頭,讓明遠將人送走,自己回了庭院。
院內小婦人已不見蹤影,陸迢曄尋到屋內,只聽得淨室裡傳來沐浴洗身的聲音。
男人上前,撥開淨室的蘆簾,只見氤氳燈色內,美人出浴,景色宜人。
“呀!”蘇錦蘿見雪雁眼神閃爍的盯著自個兒的後頭,便扭身看去,登時驚叫一聲。
蘆簾後顯出個頎長身影來,水汽朦朧間看不真切。但整個靜南王府,敢站在那處看的,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陸迢曄立在那處,還沒過完眼癮,迎面就砸過來皂角、香盤、沐帕等物。
一陣失笑,打上蘆簾,陸迢曄避開腳下的東西,轉身坐到窗前竹塌上,仰頭看到天上的皎月,腦子裡迴盪著方才之景。
雖已親密過數多次,但因著小婦人害羞,除非陸迢曄強硬著不熄燈,小婦人是一定要吹熄了琉璃燈,躲在紗被裡頭辦事的。
流雲遮月,身後淨室,小婦人穿戴整齊出來。
陸迢曄沒有回頭,鼻息間聞到一股隱隱荷香。
自夏日過,小婦人便換了荷香味的頭油,雖不比茉莉、桂花等物香味濃,但自有一番清淺沁人。
“登徒子。”蘇錦蘿抓起陸迢曄擱在几案上的摺扇,照著他的肩背就打了下去。
你問她為什麼不打其它的地方?因為她不敢啊!
肩背處被打了兩下,跟貓抓癢癢似得。
陸迢曄轉頭,看到立在身後的蘇錦蘿。
青絲披散,著藕色紗裙,裡頭配一件水紅色小衣,下身一條貼身綢褲,腳上還穿著木屐。一雙白嫩小腳泛著粉嫩水汽,連腳趾都粉白的恨不能讓人好好品嚐上一番。
此刻正拿著他的摺扇,雖打了人,但跟別人打了她似得委屈。
陸迢曄伸臂,直接就把人給攬到了懷裡。
蘇錦蘿紅著一張臉,用摺扇戳陸迢曄,“你都沒沐浴,身上臭死了。”
“臭嗎?”陸迢曄輕笑,使勁的把小婦人往懷裡帶。
“啊啊啊,髒死了……”蘇錦蘿左躲右閃的,手裡的摺扇敲著男人的肩,“啪啪啪”的尤其響亮。
“便是木頭,都禁不住你這般敲。”握住那柄摺扇,陸迢曄將其拋到了几案上。
蘇錦蘿驚奇道:“你竟還會覺得疼?”
被蘇錦蘿的話逗樂了,陸迢曄捏著她腰間的癢肉,“我又不是那木頭做的,自然會疼。”
“哈哈哈,你別弄我……”蘇錦蘿使勁推拒陸迢曄,卻怎麼都擺脫不了他。
笑的沒了力氣,蘇錦蘿癱軟在男人懷裡,拽著他的腰帶保持平衡。一雙小腿晃悠悠的都踩不到地。
“閉眼。”陸迢曄雙手覆上蘇錦蘿的眼睛。
蘇錦蘿被遮了眼,神色慌張道:“你做什麼?”眼前黑烏烏一片,蘇錦蘿覺得有些慌。
唇上觸到一個東西,滑滑的,香香的,像是……什麼果子?
蘇錦蘿睜眼,看到那被陸迢曄捧在掌心裡的梨子。
“哪處來的梨子?”蘇錦蘿驚喜道。
“白梨殿裡頭結的第一顆梨子。”將梨子遞給蘇錦蘿,陸迢曄把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蘇錦蘿坐好,捧著梨子小小咬一口。自己先前隨意說的一句話,這廝竟記到現在。
梨肉嫩白如雪,汁水充沛,甜到心口。
身旁傳來一陣嗤笑聲,陸迢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