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淮南就會傳誦梁嘯的箭術,到時候……”
陳尚不知道怎麼說了,眼巴巴的看著劉遷。
劉遷恍然大悟,半邊臉頓時扭曲了。梁嘯有如此高明的箭術,毫無疑問可以躋身神箭手之列,甚至是最強的那一個。他又是大漢功冠全軍的列侯,這樣的人給淮南王做女婿還不要?那淮南王的禮賢下士豈不成了沽名釣譽,人們難免要懷疑三千門客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了。
想到自己還曾想挑戰梁嘯,劉遷臉上臊得慌,沒臉再見梁嘯,只得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陳尚。陳尚入舍,委婉的表達了意思,請梁嘯即刻入宮。當然了,門外的箭靶就撤了吧。
梁嘯笑笑。“我剛才說了,用不著這麼著急。我和翁主心心相印,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還是等淮南王忙完公務吧,只要不拖上七八個月都趕得及。”
第438章聘禮
“你的射藝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桓遠也非常意外。
“這幾天的確有些突破,不過,運氣好才是關鍵。”梁嘯哈哈一笑。“射第一箭,我就知道今天手感一流,一定能鎮住他們。”
“運氣固然重要,也要有實力做後盾。”桓遠笑著點點頭。“這下子,淮南王怕是要急了。”
“他當然會急。再不急,他這臉可就丟光了。”
桓遠眉頭一挑。“什麼意思?”他想了想,又道:“你為什麼說七八個月?”
梁嘯眨眨眼睛,哈哈大笑。桓遠愣了片刻,也明白了,忍俊不禁。
“師傅,我們時間有限,不能拖得太久。我跟你商量一下,再給淮南王一點壓力,讓他求著我趕緊把事情辦了。”
“你說,我聽你的便是。”
“七八個月是什麼意思?”淮南王不愧是擅長從字裡行間發現問題的大學者,聽完劉遷的彙報,他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個資訊。
劉遷愣住了。我在說梁嘯留在驛舍外的箭靶呢,你怎麼倒關心起這個來了?
見劉遷半天沒反應,淮南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蠢材!梁嘯是來求親的,事情卻鬧成這樣,他豈能不急?他這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只是……他為什麼要說七八個月呢?”
劉遷的眼睛有些發直。想去比射箭的,結果梁嘯一亮本事,他連叫陣的資格都沒有,已經夠丟臉了。現在才知道,梁嘯除了用神乎其技的箭術回擊他之外,還有其他手段,而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如果是雙方比武的話,他應該是被梁嘯一擊命中。
劉遷無地自容,手握著劍柄,恨不得拔劍自刎,血濺當場。他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七八個月,七八個月……”淮南王突然停住了,臉色煞白。“壞了,陵兒那孩子。不會是……有了吧?”
劉遷一聽,也嚇得手足無措。從長安到淮南大概要半個月,一來一回就是一個月,再加上七八個月,就是八九個月。而女子懷胎從確認懷孕到分娩,可不正是八九個月之間?
怪不得梁嘯不急,劉陵已經有了身孕,那急的就是淮南王府了。堂堂的翁主未婚先孕,挺著肚子嫁人?雖說私生子並不稀奇,可這畢竟是淮南王府,不是普通庶民啊。再說了,淮南王是什麼人,那是天下聞名的賢王,道德文章一流的大學者。他的女兒……
劉遷覺得天旋地轉。腦子嗡嗡作響。
淮南王也亂了陣腳,恨得咬牙切齒。“陵兒啊,陵兒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這讓父王的顏面何存啊。”
劉遷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父子倆亂了一陣,還是淮南王見過的世面多,立刻派人把左吳等人請了來。聽了淮南王的猜測。左吳也覺得大有可能。劉陵傾心梁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為了梁嘯,劉陵甚至長住長安了。這男子仰慕女子有點難度,這女子青睞男子。可是容易得很啊。
更何況梁嘯也不是什麼守禮的君子,他出身卑微,掘墳盜墓的事都幹過,偷女人的事肯定也沒少幹。這不,他還沒成親呢,家裡已經有兩個妾。西域還有一個大宛公主。他如果守身以禮,那才不正常呢。
淮南王越聽越緊張,原本只是三分懷疑,現在已經有了八九分。他不敢怠慢,立刻派左吳去請桓遠、梁嘯入宮,商量求親之事。這事不能拖,拖到最後,丟臉的是淮南王。梁嘯這種無賴才不在乎臉面呢。
看到左吳,梁嘯和桓遠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會心而笑。
兩人跟著左吳來了王宮,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