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瘦弱女孩,虛弱的開口,她實在走不動了,從家中徒步上京兩月餘,身上的盤纏早已耗光,荒郊野嶺的已有兩天滴水未進。
為首的花白頭髮婦人,嘬了口痰吐在地上。“你這個懶婆娘還不快起來,再不趕路,我們一家都要餓死在路上!等前面有了村落我們討點飯食,挨挨總能到京城。”
旁邊的高個兒青年給女孩兒搭了把手,扶她起來。“小月若是累了,趴在哥哥的背上,我揹你一程。”女兒作勢要爬上去,被婦人一把揪下。“作死是吧你,你哥哥是讀書人能背的動你?等到了京城你哥哥見著貴人,就能變成鳳凰啦。你現在讓他背,累死了怎麼辦!你去讀書考功名?”
“哼,眼裡只有哥哥!”女孩小聲抱怨被婦人聽見提起耳朵就是一耳光,青年來不及阻止只能拖著母親往前走。“省著點力氣,離京城還遠著呢。”青年心中也沒底,這次家鄉遭災,他們一家上京求助故人,也不知那人是否還記得。
三人又緩緩的塌上路途,除開最後的女孩兒壓抑的哭聲一切與剛剛並無兩樣。只是他們不知,京城會因他們的到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作者有話要說: 在劉香芸眼中舅舅就是頂級愛豆啊,小迷妹心心眼哈哈哈。
然後馬上要出來一個重要人物,大家闊以猜猜看哦~
☆、心思
二奶奶派人通報時; 秦蓁正在和劉香芸作畫。
自從劉香芸知道宋晁就是妙手丹青後; 時常來秦蓁這坐坐。帶些自個兒的畫來,和秦蓁討教一番; 雖無法直接受宋先生的指點,但能和他閉門弟子切磋一下也是好的不是?
今日她帶來的是一面畫扇,鯉魚戲蓮。秦蓁覺著劉香芸也是有天賦的,一尾錦鯉只用墨色勾勒,深深淺淺暈染開來; 看著是簡單的黑白,卻總覺著這尾魚兒下一秒便會躍然於扇面,甩出一圈水漬。
若真有不足,便是筆觸不夠細膩,線條頗為猶豫,多了份拖沓。“蓁兒,你看如何?”劉香芸紅著臉,細聲細氣的問道。
不想讓劉香芸失了信心; 秦蓁自然要往好的說。“筆趣盎然,十分可心。”果然劉香芸聽了,喜不勝收,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擴大。
“蓁兒這兒原是來了貴客 ,我若早些知道就換個時間再來。”二奶奶受秋詩的指引,笑盈盈的進來,見屋內還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兩人正有說有笑; 她的心思也活躍些。
秦蓁起身扶著二奶奶坐下,劉香芸不知秦蓁這兒還會再來其他人,想著定是貴人,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站起,安靜的立在一旁,頭低著眼睛盯著鞋面。
“二奶奶哪的話,都是一家人,走動走動還需要看時間不成?”秦蓁結果二奶奶遞來的絲綢裡衣,拿了人家東西,好話肯定不能少。
二房一家頗受大房恩惠,年輕時更是老太太一直扶持這對孤兒寡母,兩人的感情較其他房要深些。二奶奶一輩子節儉慣了,送禮也好還是自用也好,都喜歡親力親為。宋思穎瞧不上她自個兒做的裡衣,鞋襪。她就把東西一股腦都給了秦蓁,剛好秦蓁對穿在裡面的小衣沒什麼特殊要求,欣欣然收下。二奶奶心裡高興,於是乎做了東西就往汀蘭水榭送。
“這位是哪家府上的千金?”二奶奶見劉香芸膽怯的緊,隨口問了句。
“是劉侍郎府上的獨女,名喚香芸。”秦蓁拉扯了劉香芸的衣角,她抬起頭彎腰行禮。“香芸,這是我二奶奶,也就是你一直崇拜的宋先生的孃親。”
劉香芸聽見宋先生的名頭,投向二奶奶的目光多了一份敬仰,能培養出宋先生這般的曠世奇才,相比面前的夫人也是位奇女子。“香芸,拜見夫人。”又俯首行了一份大禮。
二奶奶很是滿足,宋晁的病時好時壞,名聲沒落,許多年輕人都不知宋先生的名號。她跟著受到的尊敬少了許多,早年間她在京城也是左擁右簇好不風光,沒想到垂垂老矣之際還能感受一把當年的風光。
劉香芸見秦蓁這兒有親戚造訪 ,又是宋先生的孃親,生怕自個兒會打擾她們。找了個藉口,就說家裡還有要事辦,匆匆離去。二奶奶的笑容更深了,還是個會看臉色懂進退的,性子又靦腆,一看便知不會招惹是非。不由自主的心中冒出個想法,哪怕知道難度不小還是問出了口。
“劉姑娘是哪人,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秦蓁被突然問的愣住,不知二奶奶怎麼關心起劉香芸了。
“我不過是見她生的文靜,就多問兩嘴。蓁兒若是不便說,就算了。”話說到這份上,秦蓁哪還有不說的道理。“祖籍也是徐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