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再創輝煌。
心情甚佳,他捧著後腦勺,走路帶風的回了世禧堂。他可要找件體面的新衣,晚上還要與他的親家聖上一醉方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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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鬆了一口氣,低頭小口抿著紅糖薑茶,身上的寒意消散不少。歸義侯夫人看得她頭皮發麻,好在只盯了一會就回了歸義侯府。秦蓁和他們不同; 晚上聖上設宴是宴請群臣,她是武國公府的表親又是小輩,沒在邀請之列。
雖有些遺憾,但她也站了一上午,下午能不用梳妝打扮,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她也是歡喜的。
吩咐果兒晚些喊自己起床,秦蓁美美的睡了一覺。夢中她似乎回到宋芳菲成親之日,外頭同樣是鑼鼓喧天。她手託著腮幫子,手肘撐在桌上,歪頭看孃親一針一線的替自己縫好裡衣。
“孃親,我以後成親也會這麼熱鬧麼?”她還在為不能參與芳菲姨媽的婚禮而沮喪。
宋氏微笑摸了摸秦蓁的小腦袋,“那是自然的,我們蓁兒會有更大更熱鬧的婚禮。”
“那孃親要替我縫嫁衣,我要最漂亮的鳳冠霞帔,最好是鑲了珍珠的那種!”秦蓁大聲嚷嚷,扯著宋氏的袖子左右搖晃。“嫁衣都不自己繡懶死你吧!你要變成豬兒蟲啦。”宋氏用力點了點秦蓁的額頭,語氣卻是溫柔。
“不管不管嘛,就要孃親幫我做。。。。。”秦蓁還想撒嬌,手中的衣袖忽然消失不見,她抬頭是一片漆黑,宋氏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四下卻已無人。不一會兒聲音都消失不見,秦蓁慌了哭嚎著宋氏的名字,無人回應。
“孃親!”秦蓁大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額前滲出一層冷汗。秋詩推開門進來,急切的問到“小姐,怎麼了?”。
秦蓁環顧四周,還是汀蘭水榭裡自己的閨房。清了清嗓子,沙啞的開口“無妨,做了個噩夢而已。”秋詩拿來帕子替她拭淨冷汗,“夢都是相反的,小姐做了噩夢,就說明近期有福了。”
她笑笑知道秋詩是在安慰自己,見外頭天色暗下,問了句如今何時。“宮中剛剛放過一陣煙花,估摸著是亥時。”
秦蓁朝宮中方向眺望,芳苓姨媽的婚禮恐怕已經開始了,她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四個時辰,真是罪過,莫不如孃親說的是豬兒蟲轉世,她自嘲的咧嘴笑了笑。宮中又開始燃起煙花,遠處被照的恍若白晝,秦蓁走到窗前,感受著細柔的春風。“上次這麼熱鬧還是芳菲姨媽成親的時候,一晃眼都快五年了。”
秋詩將毯子披在秦蓁身上“可不麼,那時小姐還是個小蘿蔔頭,如今與奴婢相差無幾。”
被煙火照映的眸子忽明忽暗,秦蓁輕飄飄的開口“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爹爹孃親也去了五年,都說時間是療傷秘藥,她覺著不過是個玩笑話,要是真有用為何她想起過往還會心痛?
秋詩不知自己小姐,心思婉轉千百回。她隨口附和了一句“是啊,過得真快。”,不見秦蓁落寞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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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窗戶吹了大半夜的冷風的後果立竿見影,秦蓁第二日肚疼的癱在塌上。只是疼的位置有些特別,不是胃腸之處,而是小腹那塊。隱隱作痛,並非拉肚子,又具體說不上哪疼,翻來覆去的在塌上滾了好幾圈。
果兒替她揉揉肚子,心痛的望著自己小姐。“好些了麼?”秦蓁搖搖頭,這疼太狡猾了,一抽一抽的攪得生疼,偏偏找不到位置。“要不拿個手爐暖暖,或是腸子扯著了。”果兒遞過一個手爐,掀開被子放在秦蓁的肚子上。
果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秦蓁,又看看被子。“怎麼了,果兒。大驚小怪的。”秦蓁虛弱的開口。
“哇”果兒一聲哭出來,“小姐,你流血了。你是不是要死了,不要死啊,不能丟下果兒。”秦蓁坐起,朝身下望了眼,床單中央是一灘血跡。她心下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宋思穎早就來過葵水,她也就略懂一二。
“我沒事兒,你讓秋詩進來。”
“可、可小姐你流血了,秋詩姐姐又不是大夫,喊她作甚啊。”果兒一把抱住秦蓁,抽抽搭搭的回答。
“讓你喊,你就喊進來。乖,我沒事的。”秦蓁拍拍果兒的背,果兒還太小,不懂這些被嚇著也是常事。“真的?小姐不能騙果兒。”秦蓁用力的點頭“快去吧。”果兒這才半信半疑的喊來秋詩。
秋詩一見,笑的燦爛。“恭喜小姐,往後就是大人了。”拿來些月事帶,手把手的教秦蓁使用,又換了床被子,歡歡喜喜的替秦蓁熬了碗紅糖益母草,扶著她喝下,讓自家小姐好生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