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顯國公府 作者:九十八度

只見他猶豫了片刻,指著徐婆子道:“你是何人?”

徐婆子雙手置於身前,一舉一動都頗顯章程,只見她目露威嚴,衝著王霸子微微挑了挑眉道:“老婆子我乃是京城一品國公府霍家二房主子跟前的教養嬤嬤,奉我家主子之命,前來接兩位小主子入京的,京城顯國公府,當今大俞第一國公府,豈是你這等宵小之徒能夠開罪得起的,還不速速給我滾出紀家大門,否則——”

說到這裡,徐婆子側眼,看了紀鳶一眼。

紀鳶立在徐婆子身後身子還在隱隱發抖,得到示意後,只極力壓制著顫抖著身子,忽然咬牙伸手往王霸子臉上一指,一臉驕矜蠻橫的喝斥道:“否則,否則我就…就讓我姨母將你們全部亂棍打死,讓我表哥調遣軍隊屠了你們全村!”

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女娃娃,嘴裡竟然吐出這麼惡毒的話,全然是一副被寵壞了的官家大小姐才有的模樣。

王霸子明顯被徐婆子跟紀鳶所說的話給震住了,只見他微微眯著眼,似信非信的盯著徐婆子瞧了許久,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對他怒目瞪眼的女娃娃身上瞧了許久,縱使心存疑慮,然而——

“即便是皇帝老子欠了錢,也得給老子還上,老子再寬限你們幾日,若是敢誑了老子,老子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王霸子是個見慣了世面之人,並不敢魯莽冒險,撂下這一番狠話,就領著十餘人離開了紀府,卻仍然派了兩人守在紀家附近,倘若她們說的是假話,怕是難逃這一劫。

***

王霸子一行人離開後,紀鳶身子一軟,險些滑倒在地。

徐婆子扶著她坐到椅子上,紀鳶立馬緊緊拉著徐婆子的手,一臉擔憂道:“嬤嬤,你說…你說姨母會派人來接我跟弟弟嗎?”

尹氏離世前,派人給京城唯一的親人送了信,託人照顧紀鳶姐弟倆。

徐婆子與紀鳶方才所言雖不假,到底是託大了。

紀鳶的姨母壓根算不上是國公府的正經主子,不過是顯國公府一名不受寵的姨娘,膝下壓根沒有兒子傍身,不過是一名跟紀鳶年紀相仿的女兒罷了。

本就不受寵,如何還能容得下紀鳶姐弟這兩個拖油瓶呢?

更何況,還是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姨母,談何親情而言。

徐婆子也不能保證,只難得伸手替紀鳶撂了撂額角的碎髮,微微眯著眼,安撫道:“會的,如若不然,大不了老婆子我就領著你們到京城走一趟,主動去國公府尋親。”

這是最壞的打算了。

所幸,最壞的境況並沒有讓紀鳶碰上。

十日後,京城來人了。

紀鳶姐弟二人拜別了已故父母,離開了從小生活的故土,奔赴千里之外的京城投親,從此,人生逆轉,迎接她的,將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領域。

第2章

話說此番從山東行至京城,原本二十餘日的路程,生生行了一個多月。

原來紀鳶姐弟倆長這麼大還從未出過遠門,兩人年紀幼小,生嬌體弱,又加上有些水土不服,導致一路上是勞苦難行。

鴻哥兒在半道上更是生了一場重病,於是乎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寸步難行。

而紀鳶憂心弟弟,鴻哥兒生病時脆弱纏人,一路上哭哭嚷嚷,嘴裡不停地喊著要著孃親要孃親,好一副哭成淚人的可憐模樣。

紀鳶瞧著心疼難耐,一路上只又當娘又當姐的手把手的照料,久而久之,鴻哥兒對紀鳶越發依賴,但凡一睜眼未見到紀鳶,就開始難受哭鬧。

臨近京城時,好不容易鴻哥兒病好了,紀鳶的臉色卻瞧著越來越差了,怕也是已染上了風寒罷。

不過是前途未明,紀鳶心神未定,不想因病徒生煩擾耽誤行程,加上病情不算過於嚴重,便一直強忍著罷了。

***

此刻馬車在城門外堵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壓根沒有要馬上通行的意思。

時間一長,堵在外頭的馬車行人難免焦急了起來。

這天子腳下,遍地權貴,大街上隨便一塊門匾砸下來,不是富豪便是有頭有臉的權貴之家,保管一砸一個準,誰知道誰又比得上誰呢?

果然,不多時便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馬車前頭熙熙攘攘的,八成是起了爭執。

紀鳶閉目休憩了一陣,便又忍不住緩緩睜開了眼。

天氣炎熱,外頭日頭正高,悶在馬車裡心裡著實有些堵得慌。

父母在世時,紀鳶原本也是被父母嬌養慣著長大的,小時候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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