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隨意。
郭勝心提的更高了,他和五爺今天告假,是去接六哥兒出場,明天一早還要再送第二場,這會兒他這個先生要給六哥兒總結第一場,指點第二場,正是要緊的時候,王爺連這個也不顧了……
明鏡去叫他的時候,跑的一頭一臉的汗……
姜家姐弟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郭勝以進為退,小心的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就是問問。”金拙言眯眼瞄著郭勝,閒閒的答了句。
“姜家姐弟,之前都說了,說是原籍京城,因為父母死了,爭產什麼的,避到明州外家,是在明州長大的,今年初春回京城,路上得過李老爺援手,也就這些。”郭勝瞄向陸儀。
陸儀迎著他的目光,微微挑起了眉毛。
“六哥兒這一場……”郭勝往外岔話,剛開了個頭,秦王嘩的收起了摺扇,眼神冷厲起來。
“也不知道王爺要問什麼,總得……指條路……”郭勝身子一矮,從秦王看到眯眼看著他冷笑的金拙言。
“老郭,實話實說吧。”陸儀瞄了眼眼神冷厲的秦王,遞了句話。
“唉。”郭勝心往下一沉,姜家那妮子又鬧出什麼事兒了?不對啊,老徐從一大早就跟他在一起,沒什麼事兒啊。
”是有點兒事,這事兒之所以沒說,是……實在不好說,說出來也沒什麼好處。“郭勝抬手在大腿上拍了幾下,又是為難又是無語又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幾位爺也不是外人,說就說吧。”
秦王斜著郭勝,嘴角往下扯了扯,側頭看向金拙言,金拙言和他對視了一眼,也斜著郭勝,撇了撇嘴,這個郭勝,這是又要胡扯了。
“是這麼回事,姜家這妮子,不是在明州長大的麼,徐煥是明州出了名的才子,在明州,大約就跟江大公子在京城差不多,滿城的小妮子都想嫁給他,這位姜家妮子,也是看上了老徐,據說這姜家有錢的很,這姐弟倆無父無母,附在外家長大,無法無天長大的,看上了,就追到京城來了。
慶豐樓那場子事,是那妮子故意找事,要壞了老徐的親事,就是這樣,這種爛桃花,沒法說不是,我就沒提。”
郭勝攤著手,一臉無語無奈。
“這就說得通了。”秦王眯眼盯著郭勝看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用摺扇拍著郭勝的肩膀,“老郭,這世上,有沒有一個兩個人,能讓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跟誰都這樣最多隻說七分話嗎?”
“瞧王爺說的,世子爺知道,我一向知無不言,跟王爺哪敢不說?還有世子爺……”郭勝趕緊陪笑解釋。
“是知無不言,沒有言無不盡,這句話倒是實在。”陸儀慢吞吞接了句。
郭勝頓時一臉乾笑,“陸將軍過獎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姜家姐弟一個姓霍,一個姓邱的?徐煥知道嗎?霍老太太呢?”金拙言也走到郭勝面前,直視著他問道。
郭勝面不改色,“南水門見姜家姐弟頭一面,我就想到了,邱姓起源於姜,那姐弟倆,弟弟也就算了,那妮子兇悍成那樣,一對兒小土匪,祖籍京城,卻在明州長大,有根無底,再加上,霍二當家一直往內地送孩子,能送別人家的,自然也能送自己家的。”
陸儀仔細聽著,暗暗贊同,老郭這份洞察入微,他一向佩服。
秦王和金拙言卻一起撇嘴,這一通話,鬼扯的可能,至少佔七成。
郭勝只當沒看見秦王和金拙言撇成八字的嘴角,攤手道:“徐煥和霍老太太知不知道,我不知道,這話沒法問。再說,”
郭勝頓了頓,仰頭看著兩人,一幅坦然的不能再坦然的模樣,“就是有法問,也不能問,我自己瞎猜的事,不跟王爺和世子爺稟報,這不算大錯,可真要是明白知道了,就不能不跟王爺和世子爺稟報,兩位爺說是不是?
我跟霍二當家的雖然只打過幾回交道,可那是個仗義的,也幫過我不少,我心裡,是拿霍二當家當兄弟看的,這要是明明白白知道了,說了是不義,不說是不忠,豈不是把自己陷入了忠孝不能兩全的境地了?
再說了,兩位爺要是知道了,不也是個難為麼?想來想去……”
“於是你就勇於承擔,替我和你家世子爺把這難為一力擔過去了,是吧?”秦王簡直想錯牙。
郭勝一臉乾笑,心卻急急轉的飛快,眼前這兩位,到底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怎麼知道的?姜家姐弟呢?剛才進來的急,他沒留意姜尚武在不在……
“姜尚文找到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