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報家門,遞了個信兒,王爺和我,想不通這姜尚文跳出來遞這個信兒,所圖為何,現在,你說了徐煥這事,就都理得順了。”金拙言摺扇捅在郭勝肩膀,用力點了幾下,笑了幾聲。
“你跟他說說。”秦王坐回去,示意陸儀。
陸儀將姜尚文剛才遞的信兒簡單幾句說了,郭勝一臉的說不出什麼表情,要不是早早就把姜尚武送進了這王府,王爺對他,對徐家,乃至對李家這份信任,至少要裂開一條無法彌補的巨大縫隙……
姑娘聖明!
“你說說。”秦王示意郭勝。
郭勝急忙收攏起那份驚心和感慨,看著金拙言問道:“世子收到什麼信兒了嗎?”
金拙言沉著臉,搖了下頭。
“我先理理思路。”郭勝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先說人,霍二當家就不說了,不說老謀深算,也差不多,邱大當家更不簡單,聽說霍二當家和邱大當家,只有這一女一子?”
見陸儀點頭,郭勝接著道:“姜尚文和姜尚武現身明州時,姜尚武不過四五歲,姐弟兩個,當家作主的,是姜尚文……王爺,我以為,這姜尚文外表粗疏莽撞,其實很不簡單。”
秦王點頭,“邱賀肯把獨子交給她看護,這些年,一直平平安安,從明州平安到京城,這不容易。”
“在下以為,諸匪聯手,買蠻夷擾邊以驅走柏帥這事,是姜尚文的推測,這會兒,不知道她得了什麼信兒,大約是她覺得這個推測八九不離十了,所以過來和王爺稟報,霍二當家那頭,確信報過來,再怎麼快,也要大半個月。”郭勝站住,直視著秦王,語調十分肯定。
秦王輕輕舒了口氣,看向金拙言,金拙言看著郭勝,“要是霍連城要坐山觀虎鬥呢?”
“霍二當家秀才出身,因為當年那場滅門之仇,激憤之下,才遠赴海上,當了這海匪頭子,我覺得,霍二當家心裡,必定覺得海匪強掠之道,不是正途。至於邱賀,聽說到現在還是守著亡妻不作他想……”
“守著亡妻不作他想?說說這個。”金拙言打斷了郭勝的話。
郭勝喉嚨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