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其它,唐嬪的死,可以放到姚娘娘名下,應該還有別的,六爺的死,還沒有人頂罪呢,還有三爺。”
嚴相眉頭緊皺。
“我剛剛見了金相爺,求他出面提議廢后,江氏的暴戾,若不在皇上手裡得到些教訓,等到太子登基,誰還能轄制得了?柏家逃出生天,大約託了祖宗之福,馮家卻沒能逃出來,秦王府之後,還會有別家,江山易移,人的本性卻改不了。”
李夏話鋒一轉,直入正題。
“江娘娘清理後宮,照理說……”嚴相緊擰著眉。
“清理後宮是她份內之事,可血洗後宮,就不是了。江氏的脾氣,相爺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的清理,一向是用鮮血和人命來清理。”李夏截斷了嚴相的話。
“要真是血洗了後宮,附議廢后,身在相位,這是份內之事。”不過片刻,嚴相就答應的極其明瞭爽快。
秦王府真要被安上弒母或是類似的罪名,李家必受牽連,嚴家也不一定逃得過,象她說的,江娘娘的脾氣,和江家人的作派,他確實極其清楚。
他們向來斬草除根,寧錯殺不放過的。
“多謝相公。”李夏站起來,鄭重道謝。
“我讓你舅母送你出去。”嚴相是個極其乾脆從不多客套的人。
“不用了,郭勝在外面,他認得路。”李夏再次曲膝福了一禮,轉身要走,嚴相突然問道:“你來尋我,王爺……”
“王爺知道,我來比他來更好,這先是私事。”李夏站住,回頭看著嚴相道。
“先是公事,不過你來確實比他來好,路上小心些。”嚴相溫和的交待了句。
李夏曲膝謝了,轉身出了廂房,大步走了。
出了嚴府後角門,郭勝從裡面鎖上門跳出來,緊跑幾步追上李夏,“還要去哪裡,還是回府?”
“去古家。”李夏簡潔答道。
“好!”郭勝一個好字裡透著興奮。
陪著姑娘,黑夜中穿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只這一件,就讓人興奮而愉快之極。
古翰生被守夜的心腹老僕推醒,睜開眼正好迎上正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