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的銀子還得拿。朱林交代下來的事情也要辦。
“這一次佛節你們預計可以有多大的盈餘?”
“弄的好的話,估計不會少於四五十萬。
”林三洪當然不會在這個根本問題上說實話,所以報出了一個與去年佛節相差不是特別大的數字,聽起來還真的想那麼回事兒!
劉成說道:“兩百萬是皇上的金口,這個不是你我可以更改的。不過呢
聽到“不過”這倆字,林三洪心中就是一喜,知道還有迴旋的餘地。急忙說道:“老大人請講。”
看到揚州的地方官集體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劉成就曉,的兩百萬這個數字已經把揚州給“燙”了。尤其那個通判,甚至是惱了臉面,不惜在這個事情和皇上掰扯。看來揚州確確實實拿不出這麼多。
其實劉成本人也不相信一個府治之地就能拿出兩百萬之多,作為一個府,而不是一個省,若是能拿出兩百萬來,也不必御駕親征那麼麻煩。直接用江南的銀子就可以把蒙古砸平,還打什麼仗?揚州拿不出這個數字實在是太正常了,若是一下子堆兩百萬銀子在劉成面前,那才真是太不正常了呢!大明朝一年的軍費才多少?若是揚州一府就有年入兩百萬的恐怖財政,憑藉著江南個府和揚州相差不是很大的收入,等於是把大明軍隊憑空擴充了十來倍。光是這樣的實力就可以嚇死周邊的邦。若有徵戰之事,根本就不必勞師動眾的陣前廝殺,直接用銀子買也買下來了。
說一千道一萬,揚州是個府,不是一省。可朱林認準了兩百萬這個,數字,就算是上上下下都認為這個數字高的離譜,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從真實的內心來講,劉成還是很“同情。揚州這些官吏的。
自林三洪上任還不到兩年的時間以來,就把揚州打造成了天下第一繁華之地,不管是用了什麼手段,這都是實實在在的政績,誰也抹不去。可就是因為做出了成績,反而被朝廷惦記上了。朱橡口口聲聲說這不是殺雞取卵,其實根本就是!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劉成臉上已帶了一點醉意,眯縫著眼睛笑道:“皇上要兩百萬,已是不可更改之事,可皇上也沒有說讓揚州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來嘛。揚州是什麼情況諸位比我清楚,比皇上也清楚,若是實在拿不出來的話,也可以先少拿一點,先給朝廷一百五十萬應應急。反正皇上親征是國家大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展開,我估摸著最快也要到年底了。你們揚州先湊一百五十萬出來,剩下的五十萬等大徵開始之後,哪怕是拖到了來年再補上,誰還能說三道四不成?”
先拿一百五十萬,欠著朝廷五十萬,看起來是把高到了天上去的價格稍微砍下來一點兒,其實差別不大。
在座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精明如鬼奸猾的好像泥鰍一樣的老油條?自然不會認同劉成這樣微小的讓步。不過從劉成的話裡話外已經聽出了一個意思:朱林開的價碼雖高,也不是一口價,可以討價還價一番,,
若是依了劉成是意思,給朝廷一百五十萬,再到欠五十萬,等於是朝廷什麼都沒有走,就拿走了揚州兩年的所有成果,一切的一切都給了朝廷,大家還吃什麼喝什麼?眾人雖然都是大明的臣子,口口聲聲的喊著要為朝廷盡忠要為皇上分憂,可也沒有忠誠到集體白乾兩年的地步,,
談,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談談!就算殺不下兩百萬的價碼,也要往後拖。能多拖一年算一年。對於現在的揚州來說。能多出一年的時間來發展,就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劉老大人果然體諒我們這些做地方官的,本府代揚州官民謝過老大人了。”林三洪擺出一副“咱們慢慢商量”的架勢來:“既然劉大人給了咱們揚州一個。機會,我們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剛才王通判確實是急了些,不過事情還有的商量。我們已經報效了二十九萬,可凡刀了皇上的親征大事,寧可勒緊褲腰帶哪怕是葉血也要在 報 蚊本府命人把府臺衙門、河工、鹽道、漕運幾個衙門的府庫再清掃清掃,哪怕就是砸鍋賣鐵也得再湊十萬二十出來,弄這個數
林三洪伸出一個巴掌在劉成面前晃了晃:“五十萬,我揚州府官民人等出五十萬報效,剩下的一百五十萬算是我們揚州欠著朝廷的,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就什麼時候還上”
林三洪的意思很明顯,揚州財政所能承受的極限就是五十萬,至於剩下的那一大部分,就先欠著吧。至於欠到什麼時候呢?自然是要等到揚州有錢的時候再說。至於揚州什麼時候才有錢,那就是隻有天知道的事情了,
遙遙無期的一個。期限,其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