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做是沒有影子的事,也等於是揚州只認五十萬之內的數字,再多就沒有了。
這樣的結果距離劉成的底線依舊相去甚遠,別說劉成會不會答應,朱橡那邊肯定是第一個就不答應。 給了兩百萬的差事,結果只弄了四十萬回來,差距實在太大了,這樣的話,劉成肯定沒有辦法對朱林交代。
“不行,不行,這肯定是不行的。我體諒了你們。你們也得體諒我呀。”劉成彷彿是一個最善於討價還價的小商販一般,伸出手指頭和林三洪為首的揚州官吏算細賬:“弄的我沒有法子交差,肯定是不行的。林府臺你一定要把價碼再升一升,就算你們真的沒有錢了,可現在是什麼時節?依舊開春了呀,再過不了多少時候,你們揚州就又是一次盛會,肯定有金讓。銀海的進項。反正皇上的大徵一時三刻也開始不了。我不放再等幾個月,等你們把佛節的錢賺到手了,一併帶走。剛才府臺大人也說了,一次佛節就有四五十萬的進項,我姑且聽之信之 算你們五十萬好了,加上林府臺同意報效的那五十萬,至少你們也得讓我帶一百萬回去吧?剩下的那一百萬來年這個時候再給,”
兩百萬,可以分兩次付款,每次一百萬,等於是朝廷寬容了一年的
。
這是個不小的讓步,但是林三洪絕對不會答應,揚州也不可能答應。
朝廷想要錢,揚州又不想出,這是個根本矛盾,這個矛盾似乎是不可調解,可是劉成所展露出來的讓步,足以說明他本人從朱林那裡接到的命令不是死的,而是有很大的活動空間,揚州官吏很明確的感受到了這一點。有了這個迴旋的餘地作為緩衝,就不至於談崩了,何況這是和朝廷的談判,就算是雙放都掀了桌子,也不可能真正談崩,這一次談不成,還可以繼續慢慢談嘛”
雙方你來我往,好幾次都紅了臉面,哪裡還有半分朝廷威儀的樣子?和市井小民與商販之家的砍價完全是如出一轍。
經過整整四天的“商聳。劉成終於取得了原則上的勝利。
因為劉成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了朱林本人,根本性的成功必然是屬於他的:兩百萬的銀子揚州必須出!只不過怎麼出就是揚州上下的勝利了。在細節問題上糾纏才是揚州方面追求的根本。
分三年給朝廷上繳兩百萬銀子。今年的首次報效數額必然是很大的。足足百萬兩之多,若是有不足之數,可以用其他物資抵價。抵價這個條款是很意思的事情,活動餘的很大,可以做一點手腳。至於剩下的那一百萬,林三洪就並不怎麼關心了。
反正也是要兩年還清的,剩下的那一百萬看起來是每年五十萬,這也是平常人的思維模式。可林三洪絕對不可能在明年白白的再送給朝廷五十萬,到時候拿出二十萬已經是林三洪的底線,至於剩下的八十萬,那就是後年的事情了。
林三洪在揚州任上的時間還有一年多,根本就不必關心兩年之後的事情。只要把自己任上的事情做好。拉下八十萬這樣的天文數字的虧空已不是自己的事情,至於下一任怎麼還這筆欠款,已經和林三洪無關了。除非朝廷再讓林三洪留任。否則那八十萬兩銀子就和現任的揚州老爺們無關了。
不過一次性給朝廷結餘一百萬兩銀子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幾乎要把本年的財政盈餘全部送出去,等於是大家白白辛苦了一年什麼都沒有撈到,反而被朝廷摘了桃子。
精明如鬼的揚州官吏自然不願意白忙一場,自然而然的要在一些細節上找補回來。
稅賦減免這種事情可能不大。但是其他方面就有的商量了。
鹽道和漕運是揚州收入的一大專案。鹽稅什麼的全國通行的東西肯定是減不下來,可是諸如“加價加損”這一類的小事情還是可以商量一下的。
又過了六天,朝廷的批示終於下來了,駁回給鹽務加價的陳請,也就是說朱椅不同意給六省的食鹽漲價。但有點耐人尋味的是,朝廷在駁回“加價”陳請的同時,居然同意了“加損”
如糧食、食鹽等等這些物資。和普通的貨物不同,每一次轉運都會有一點損耗,即便是放在原地不動,糧食的重量和也會有一些細微的減少。至於食鹽,長途運輸肯定也會有所損耗。就是就地儲存,也會變潮,還要拿出來晾曬,這些都會造成貨物的損耗,這本就是常識。
每擔鹽加三斤的損耗,也就是說。鹽商在產鹽地取鹽的時候,可以把在每擔鹽巴的基礎上額外增加三斤。這三斤鹽算是給鹽商的損耗,可以不計算在成本之內。
自大明開國以來,從來就沒有做過給鹽商加價和加損這樣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