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轄地,跟馬悍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龍狼軍要打下這兩個國,然後以之交換?這未免太扯,連他們自個都不會相信吧。
太史慈以指沾酒,在案面上隨手畫出一個青、冀、幽三州交界郡國的地形圖,然後向渤海與河間一指:“使君與主簿可看出點什麼?”
袁、郭二人對這兩個郡國早已研究過無數次,一見太史慈所繪之圖。再上下一比,頓時明瞭其所指之意。
目下馬悍的勢力中,青州與兗州、徐州、司隸已連成一片,即便是遙遠的遼州。也有海路相接,唯獨只有幽州,被冀州隔開。而將之隔絕的,就是渤海郡。
勢力中斷。在軍事上是大忌,但有一分可能,都得儘快將勢力版塊相連。如此方如棋成眼,全域性皆活。
換成是袁譚、郭圖處在馬悍的位置,也一定會將渤海拿下,以打通幽州與青州的通道。而河間國的道理也差不多,因渤海地形狹長,呈南北長、東西短的棒槌狀,尤其是與幽州廣陽郡銜接部,寬度不過三、四十里,非常容易被河間之敵發兵切斷。這就形成了一個推論,欲打通青、幽二州,必取渤海;而欲保渤海,維繫二州通道,則必奪河間。二郡國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缺一不可。
想明此節,袁譚與郭圖終於無話可說。袁譚之前一直抬得高高的臉,一下垮下來,郭圖也夾起了尾巴。他們連一個太史慈都打不過,再加上個趙雲,東、北夾擊,真是不死也難了。
王修不失時機加塞了一句:“此或許便是鄴城諸君將此二郡國交付使君的真意。”
袁譚不語,置於案上的拳頭,卻攥得咯吧響。
郭圖抬手捻鬚,轉動眼珠,緩緩道:“使君先前所言,安平、清河,又是何意?”
太史慈笑了笑,又沾水畫了一副地形圖,看圖說話,侃侃而談:“安平在中山以下,清河在河水以西。未破中山,則玄武軍不敢南顧;既得平原,我青龍軍亦不過河,以平原為兩軍緩衝。如此一來,便不是鎮東為鎮北為盾,而是鎮北為鎮東屏障,袁君何樂而不為?”
袁譚聽得心頭大動,這時也忍不住問:“如何取二國?”
太史慈道:“明春我軍與幽州玄武軍將聯合出擊河間、渤海。袁君可一路退向安平、清河,袁鎮北必不能拒。袁君兵馬退入城內,以守戰之名,盡收城池軍政之權。我軍則繞城而過,一路向南追擊,待袁君所有兵馬散入二國諸城之後,我軍收兵而還。如此,袁君已失河間、渤海,卻又佔據安平、清河。試問袁鎮北當如何處置?”
這是一個典型的引狼入室之策,但不得不說,對袁譚眼下的處境,很有誘惑力。若換成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兄弟,這是自找打臉,但袁氏兄弟是麼?從袁紹開始,就樹立了一個壞榜樣,兄弟之間都不能相容,反而打生打死,以至夾在其間的曹操得以壯大,併吞二袁。
父猶如此,子亦如何?
郭圖眯縫著眼,目注太史慈:“不知此策出自何人之手?”
太史慈淡笑道:“郭君明鑑,此乃賈軍師所獻。”
郭圖嘿了一聲:“果然。”轉過臉去,眼神與袁譚一碰,彼此都看到對方眼裡的亮光。(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四章 【暴走的劉協】
(感謝大盟!謝謝趙無恤2014、ufgw、光輝的憲章、立立之之、真不知道叫啥了、demon53、紫影月魂、fishnest、我是誰。。。、書友150111070734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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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199年),元旦。
漢時以正歲初一為歲首,亦稱元旦,但還沒有春節的說法,不過已多多少少有點春節的雛形。這一天,雒陽會很熱鬧,親友之間會聚會宴飲,金市、馬市及沿街的商鋪生意也會很紅火,金吾衛與司隸假佐也不會霄禁抓人;而雒陽城廓的亭邑鄉舍,更是處處香火,祀靈祭祖,祈禱來年風調雨順。
馬悍一大早就伴駕天子百官前往明堂祭祀,一路上最顯眼的,就是洛水兩岸,每隔半里就矗立著一架高高的龍骨水車,在朝陽映照下,一架架巨輪,閃耀著與麥穗一般的金色。
天子劉協從車輦上看到,讚歎不已,對伴駕左右的馬悍道:“此誠卿之功也。”
馬悍謙遜道:“左章長(馬鈞)之功不可沒。”
製造大型農具,本是大司農與將作大匠之職責,有馬悍什麼事?為何誇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