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年過五旬了。或許開弓還穩當,但近戰拼骨,已不是他這個年紀能玩得了的。
“那就請峭王在此安坐,等候我等的好訊息。”蹋頓說罷翻身上馬,嘬唇打了個響亮的唿哨,要將散佈在周圍山頂、樹梢、林間、石後的十二哨騎招回來。但是哨聲過去足足十數息,竟無半點回應,蹋頓當即變了臉色。
主人遇窘,扈從自然不能坐視,當下催馬奔出,連跑邊以食指嘬唇,發出一連串頻率急促的哨聲。
這次終於有了回應——回應他的,是一支呼嘯而來的勁矢!
嚓!勁矢精準地擊中扈從面門,竟將其頭蓋骨生生掀開,半個腦袋都被削飛,紅白之物飛濺。缺了半個腦袋的扈從身軀隨著賓士的戰馬顛了顛,噗嗵栽倒。
饒是在場諸胡酋無一不是殺人不眨眼之輩,但一箭就把人整成這樣,且中箭者死狀如此之恐怖,令人目瞪口呆,不寒而慄。
箭矢劈開了扈從腦殼之後,去勢未竭,從人群中穿過,奪地一聲釘入一棵大樹。
縱使明知射出如此霸道一箭之人近在咫尺,但眾人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望向那支釘在樹杆之箭。
究竟是什麼箭?如此可怖!
陽光透過枝葉間隙洩下,照在尾羽劇顫箭矢上,看清楚了,果然是一支與眾不同的箭矢:箭桿比尋常箭支要粗一圈,尾羽為三翼,而最大的不同,就在於箭鏃。一般的箭鏃都是梭形、錐形或三角形,而這支箭鏃,竟然是鏟形!整枚箭鏃就像一柄微縮的鏟子或斧刃,足有半個巴掌寬。給這樣的箭削中,比刀砍劍刺還要恐怖,絕對是非死即殘。
很快,當諸胡皆為此箭震驚時,林間連珠射出五箭,活生生演繹了什麼叫中箭者非死即殘。
五箭中四箭射中四個扈從,一箭射中匈奴骨都侯當於。
四個扈從,一個削首,一個開顱,一個剖腹,一個斷肩。而當於則被一箭射中脖頸,血噴七尺,整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