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眾目睽睽之下。蹋頓這口氣若是嚥下,他在部族裡也不用叫字號了。當下黑著臉道:“好,那就別彎彎繞繞了,直說吧,那袁氏宗女值多少丁口?俱是青壯匠人。”
蹋頓說到“青壯匠人”四字時,也咬得很重。
馬悍只淡淡道:“此女已是悍之側室,千金不易,萬口不換。”
袁圓這位袁氏宗女的政治意義雖然已剝弱了許多,但在袁紹再遣女聯姻前。她依然有著不容忽視的作用,蹋頓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蹋頓一仰脖子,將杯中酷漿飲盡。粗礪的手掌一緊,生生將堅硬的羊角杯捏裂,聲音從齒縫裡擠出:“既如此,就按規矩來……來人。傳鐵獸。”
不一會,帳外傳來鏗鏘甲葉聲與沉重的腳步聲,隨著帳簾一掀。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王帳下。
這是一個全身披掛著烏丸人中罕見的魚鱗鐵甲與鐵盔的雄壯猛漢,半張臉幾乎全被濃密的褐色鬍鬚掩蓋,只露出一雙兇光四射的眼珠。整個人包裹在鐵甲中,目光如獸,果然是一隻“鐵獸”。
馬悍身高近一米九,已經很高大了,但目測此兇漢比他還高几分,體形更是粗了一圈。這樣的猛漢,即便是在普遍出勇士的烏丸人中,也是不多見。
那鐵獸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蹋頓面前,垂首致禮——因其身披重甲,只能做這個簡單動作。
蹋頓一指,淡淡道:“這是孤新收的一個野奴扈從,他將代表孤奪親……”
蹋頓淡淡掃了馬悍一眼,他是親眼見過這個人空手斃羆的,縱使他自負為烏丸第一勇士,也不敢與連熊羆都能活活打死的人放對。他之所以讓這個全身披甲的“鐵獸”上陣,既不是覺得這野奴配當馬悍的對手,也不是認為僅靠一套甲具就能擋得住馬悍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