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身經歷相近,徐晃油然而生親近之意,更得對方如此評價,心頭激動,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馬悍大力拍拍徐晃肩膀,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幾步,翻身上馬,長鞭一指:“收起大纛,趕往渡口,上船,東歸。”(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章 【失 算】
(感謝大盟、趙無恤2014、ufgw、鳳凰寺蒼星月淚羽、爽爽的程程、emdの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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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兩軍大混戰二十里外,黃河南岸,陝縣西郊,有一個半廢棄的渡口。說是半廢棄,意思是能用,但兵荒馬亂的,平常也甚少有船隻出現於此。不過今日頗不尋常,在距河岸數丈開外,一艘載重量達千石的檻舸,正靜靜飄浮於水面上。
船上沒有打出任何標識,只有十餘名蒼巾裹頭,無甲,手持刀槍弓盾的樓船士,分佈於飛盧、船首、船尾及兩舷等處,警惕向四面巡視。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隻蒼鷹,繞著檻舸盤旋數匝。這時船艙裡飛快走出一個青年,舉手向天一招。蒼鷹雙翼一收,如箭疾落,雙爪伸出,穩穩停在青年帶著特殊護臂的手臂上。
青年從蒼鷹爪邊解下一竹管,將鷹置於鷹架上,然後匆匆跑進船艙。過不多一會,再奔出喊道:“右將軍有令,計劃達成,全軍返回,令我等做好迎接及開船準備。”
“好極!我就知道,主公出馬,敵酋難逃。”這艘檻舸的指軍官,一個樓船士軍侯拍著船舷喜道。
船上一眾士兵及聞聲湧出的船工亦是個個喜形於色,這下好了,終於可以走了。聽到十數里外傳來的隱隱喊殺聲,人人心下惴惴不安,要知道,他們連船工在內,只有六十餘人而已。而半日之內,已有好幾拔西涼哨騎在附近窺視,若不是隔著數丈河水,怕早衝上來了。
眾人歡呼之聲未落。岸上百餘步外一座草木蕭瑟的山丘頂上突然升起幾條人影,其中一人飛快跑下山坡,疾奔而來,衝到岸邊,大喊道:“來了來了!快靠岸搭板。”
來了?這麼快!那方才的鷹訊豈非有點多餘?
軍侯訝然道:“你可看清了,當真是主公?”
那瞭望手道:“看清了,赤瞳狼頭大旗,火烷布,我看得真切。”
前有鷹訊,後有狼旗。自然是狼騎凱旋無疑,軍侯一揮手:“靠岸,搭板。你、你、你,隨我前去迎接主公。”
軍侯與三個士兵一路小跑,奔出百丈之後,迎面遇上了返回的狼騎,軍侯忽然停下腳步,這些騎兵的裝束雖然跟狼牙飛騎著不多,但似乎總有點不對……哦。是一個都不認識。主公呢?騎隊中間那個倒有點像,但鞍轡之旁,沒看到那標誌性的血弓。
軍侯驚疑不定,眼看這夥騎兵越來越近。前面數騎甚至驅馬飛奔而來。
軍侯渾身一哆嗦,把手背到身後,暗暗向三個士兵打出“跑”的手勢。下一刻,四人同時轉身。發足狂奔。只可惜,晚了。
嗤嗤嗤嗤!一陣亂箭飛過,三個士兵先後慘叫倒地。軍侯驚得頭皮發麻。拚命向前狂奔,邊跑邊喊:“敵襲!抽板——解纜——”
身後一陣急遽地蹄聲入耳,咻!空氣間傳來尖銳嘯音。軍侯但覺右腿一疼,驟然失去平衡,重重向前撲倒,身體隨慣性翻翻滾滾,煙塵激揚,血珠點點,迅速被泥塵染成褐塊。
好不容易止住翻滾,軍侯一臉痛苦回首,但見大腿上露出半截折斷的箭矢,鮮血汩汩而出。蹄聲漸近,軍侯抬頭,看到那個方才誤認為是主公的將領,插好騎弓,將一根繩索扔到自己面前,同時一手扯下擋風面巾,露出半邊面孔下的兩撇濃而翹的八字須,目光如冰:“我張繡一向不喜廢話。想活,就把船靠過來;想死,就把繩索套上自家脖子。”
這個世上沒幾個視死如歸之人,尤其三國時代,名將謀臣被俘後投降者,一抓一大把。在遼東軍體系中,雖然大部分都經過三個月以上洗腦訓練,忠誠度轉化為相當可觀的戰鬥力,但戰場搏殺與被俘後寧死不降是兩碼事,後者尤為難得。
而這位軍侯,本是遼東水軍司馬杜成的屬下,在遼東易主之後,隨上司一起投降,併入渤海軍。由於時間緊、任務重,加上安撫人心不宜輕動等等原因,並未召至漢戈部輪訓……
大軍突至,主將被制,結局毫無懸念,軍侯以下,二十樓船士,四十棹卒、船工,俱伏跪請降。
張繡端坐馬上,望著伏跪一地的遼東兵卒,回首笑道:“先生妙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