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面敵旗,不費一兵一卒,便輕取敵船,斷了那馬驚龍的後路。”
賈詡從牛車裡探出身,打量一番河面上的檻舸,滿意捻鬚而笑:“得此物代步,往返長安,不過三日,且可避亂兵。呵呵,文敬啊,見到那馬驚龍,代老夫致謝一聲。”
張繡哈哈大笑,信心滿滿:“先生但請放心,這份謝意,繡必定‘當面’帶到。”
馬悍恐怕沒想到,自己提前放出的鷹訊,無意中竟幫了賈詡與張繡的大忙,否則單憑一面半仿製的“赤瞳狼旗”,也不致於令檻舸軍侯輕信出迎,為敵所趁。
接下來,理所當然地,檻舸換了主人。賈詡攜僮僕、護衛三十餘人,加上張繡所贈一隊西涼銳士,俱轉到船上。投降計程車兵沒收兵器,由那一隊西涼銳士監督,而棹卒與船工則各司其職。對於這些連輔兵都算不上的非戰鬥人員而言,跟誰幹都是幹,倒不必苛求。
河岸之上,張繡率十餘扈從,向漸漸啟動的檻舸拱手致禮:“先生,一路順風。他日若有所需,只須遣一僮僕持書相召,繡必飛馳而至,效犬馬之勞。”
賈詡卓立船首,大袖相合,遙遙致謝。河風呼嘯,衣袂飄飄,恍若御風而行,漸行漸遠。
岸上捲起一道煙塵,十餘騎士飛馳而來,到得張繡身後,滾鞍下馬。跪稟道:“將軍,哨探在十里外發現二百餘騎,未打旗號,正朝渡口而來。”
“二百餘騎,方向渡口,又是這個時候……都對上了,十有八、九就是遼東人。”張繡眼睛眯起,彷彿獵人看到獵物一步步邁向陷阱,“告訴胡車兒,絕對不可令對方察覺。這一仗打好了。我保他升將軍;若有差池,別說都尉之職不保,就算是腦袋都別想安穩呆在脖子上!”
來者的確是馬悍的狼騎與新收的徐晃等眾,他們沿著高高低低的丘陵賓士,時隱時現,漸行漸近。西涼軍的探子發現他們的同時,狼騎同樣也發現了敵蹤。不過這並不足為奇,因為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