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2 / 4)

小說:獵擊三國 作者:月寒

周倉果然不愧為山賊出身,很善於以已度人。這話倒是問到了點子上。如果車內裝載的是確是財物,那就是良民,如果不是……

男子很乾脆道:“我等車內之物,可任足下檢查,如何?”

人家都已經光棍到這個份上了,再推三阻四,說好聽些是沒誠意,說難聽的那就是怕了對方。

馬悍當即拍板:“行,黃昏前必須全部上船。過時不候。”

從馬悍發話時算起,到黃昏時分,前後不過一個時辰,那八十餘人及百餘牛馬、車輛。包括八百石糧草,全部抵達馬悍指定地點。倒不是對方效率有多驚人,而是人家其實早有準備。他們就住在距河邊不遠的一處莊院裡,直接趕著車馬裝上船就行了。

周倉親自去檢查了那三十餘輛車上財物。當然。他不可能全開啟來看,這樣也太過份了。周倉甚至沒開啟任何一個箱子,他只是圍著車輛轉上幾圈。看看車轍,敲敲箱子,貼耳聽聽動靜。然後回來稟報,所有車上箱子裝載的全是黃白之物,除此無他。

對於周倉的判斷,馬悍還是很信服的。人家可是劫道出身,平日見有車輛從山下經過,劫還是不劫?當然不是先開啟箱子看一眼再做決定,而是憑著車轍痕跡的深淺,箱子的大小形制,以及顛簸的響聲來判斷,準確率極高。這是職業技能,你不服不行。

趙雲也將自己的觀察所得向馬悍彙報:“這些僕役,行動輕捷,筋骨結實,有部分人的雙腿有少許外翻——這是經常騎馬所致。這些人,要麼曾是軍士,要麼是護衛,總之沒有一個是普通僕役。”

然後就是白狼悍騎的一個百將來報告對馬匹的觀察:“大部分都是軍馬,雖然都算不上什麼好馬,馬臀的鈴印都被割去,但疤痕明顯。”

最後是虞信來稟報:“一千三百石糧草,俱是上好精米與黑豆,其中五百石糧草是客人為自己的人馬準備的。”

馬悍哈哈一笑,下了最終結論:“有財、有馬、有糧,我才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安心乘船,那就是乘客;若另有所圖,那就是送財上門。”

……

入夜時分,這批乘客的主人終於露面了。當這位自稱張海的人,攜兩名僕役,手捧一盒禮金、兩緞錦帛與三罈美酒出現在雀室時,馬悍、趙雲、周倉等人都頗感意外。因為這人並非他們想像的需要很多護衛保護的文士或老者,而是一個三、四十歲,一臉橫肉的虯鬚漢子。此人個頭不高,但強壯有力,相貌平平,一雙豆子眼透著一股子狡獪。

如果不是看到此人帶了那麼多的身家上船,馬悍十有八、九當他是匪徒處理。

這張海很是豪放,又是送金帛,又是獻美酒,然後拉著三人一頓狂飲,說了一筐感謝的好話。席間馬悍等人不斷探問張海來歷,對方只道是琅琊人氏,在廣陵置田產多年,因近來曹軍進犯徐州,兵圍東海剡城,有攻入下邳之勢。張家生恐曹軍犯廣陵,賣去田產,攜財物及家奴歸籍返鄉,以避戰亂。這番言語,聽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張海也不斷套問馬悍的來歷,馬悍則只說他們是奉青州孔北海之令,支援陶州牧。至於為何不走陸路,反而繞了一個大彎。馬悍只說是避曹軍偵騎,至於別的,對不起,事涉軍機,不可對人言。

雙方相信彼此的話沒有?這並不重要,反正誰也沒打算與對方做朋友。

次日一早,五艘千石大船,二十條百斛貨船,一齊出發,溯流而上,浩浩蕩蕩,引來兩岸不少圍觀。這自然也驚動了廣陵太守趙昱。特地派出百餘步卒,沿岸監視,直到船過泗口,前往下邳而去,方才安心撤兵。

馬悍將張海僕役八十餘人分散到一艘樓船與三艘檻舸上,每船不足二十人,密令各船悍騎士兵採取人盯人的方式,包乾監督。唯有二十餘張氏僕役因監守自家十數條小船,無法監控。不過,那些船隻都是經過嚴密搜查了的。沒有武器,人再多也沒鬧不出什麼妖蛾子。

而張海本人,則攜四個僕役與馬悍同乘一船。對於這明顯的監視之舉似乎毫不在意。

航行一日,至凌縣,一切如常。次日進入下邳郡,又一日,將至下相(今江蘇宿遷)。連續三日,各方面彙報正常。張海也一直很老實,除了每夜停泊時必定要到自家舟船上巡視一下。其餘時間,要麼呆在馬悍專為他在一層隔出的艙室,要麼拎酒上來與馬悍等對酌一番。不過大多數時候只有周倉陪他同飲,馬悍在看這兩人飲酒談笑時。總有一種感覺,這兩人似乎是同一類人。

正因這種奇怪的感覺,馬悍一直未放鬆對張海及眾僕役的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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