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九房裡說話,跟拜見的那天胡吹大氣出自一個目的,她需要幫手。
文無憂懂她的意思。
伸手在她小腦袋上撫一把,親切的道:“小九妹,你想做什麼?或者想說什麼,你就去吧。”
“真的嗎?”宇文紗不知是激動還是別的原因,回答的時候含上一包子眼淚。
一根小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是文無憂的。
一滴子淚掉落宇文紗面頰,她的手指也伸出來,兩根手指輕輕的一勾。沒有等好好的鬆開,宇文紗的小身子流矢般的對著宇文大夫人衝過去,還沒有到她面前,也沒有穩住身子,就大叫大嚷大哭大罵起來。
“你是個壞女人!賤女人!你收了隔房的錢,就不讓我祖父看墳山。把我祖父氣病,按慣例,公中出些醫藥錢,我母親跪下來求你,你也不肯出錢!你收了隔房堂叔的錢,墳山按月有進項,你眼紅這錢呢,他眼紅這錢呢,你快把我祖父害死了,賤女人,賤女人……。”
宇文大夫人摔的屁股火辣辣痛,兩個丫頭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剛有個半起,小姑娘龍捲風般的到了,龍捲風般的給她一頓狠罵,刮鼻子挖眼也刮心,宇文大夫人不害怕她,火冒三丈抬起手,對著宇文紗小臉兒就是一巴掌。
“哦……”客人們中間起了噓聲。
“哎,你真是不要臉哎,你怎麼打孩子呢?”京中第一難纏精小青義憤填膺。
巴掌帶著風聲就要落下去,宇文紗的小臉兒嚇的雪白,宇文大夫人內心懊悔不已。
辦的這是件蠢事。
可手這會兒比心思快,心思出來,手卻收不回來。
宇文大夫人不但沒有打人的痛快,反而在指尖觸碰到細嫩的肌膚時,渾身起了戰慄。
微微的,顫抖的動靜不高,只有她自己知道,別的人一時看不出來。
“啊!”
宇文紗受到驚嚇的尖叫。
“啊!”
大夫人尖叫一聲。
不知什麼時候,太師身後的老僕從老莊到了大夫人身邊,抬腿就是一腳,把大夫人打橫踹飛。
落下來時,重重地一聲,聽的人都覺得是痛的,心頭隨著一緊,宇文大夫人更是眼淚和鼻涕一起流,把她精緻的妝容糊成一團。
宇文紗現在到了春草懷裡,春草也想踹來著,但出腳比老莊慢,就救回小九妹,送回到無憂姑娘身邊。
“哇哇,我們家沒有錢看病了,哇哇,他們勾結,哇哇,她是個壞女人,哇哇,我見不到太師……”小九妹撲到無憂手臂上哭的哽咽難言。
大老爺宇文永華的心往下沉,哪怕妻子已呻吟的起不來,也對她含恨望了望,又含恨王捕頭。
今天這事兒,宇文永華事先並不知情。王捕頭巴結他,而巴結房中妻子,尚書卻知情。
惡狠狠的眸光只有一句話,你們生事情可以,事先總得對我說一聲!
十幾年過去,這個官職本由宇文天而得來的舊賬,大老爺早拋到腦後。他認為宇文天留不得,卻又不敢怎麼發難,來自他的潛意識裡還記得。
現在一層窗戶紙揭開,還揭在客人們的面前,宇文大老爺羞的瞪過妻子和王捕頭以後,眼睛就只能對著地面。
興許,有個地縫能鑽鑽最好不過。
宇文紅的心也往下沉。她沒有想到家裡還藏著這麼深的舊事,她更加眼紅九房。她更不能由著九房追究下去。硬著頭皮再次對宇文靖道:“太師,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
嬌柔的語聲裡有了急迫,眼神中也閃動著頻頻的暗示。
換來的,卻是宇文靖的意味深長。除此以外,宇文靖還是不開口。不說阻止也不說這會兒索性查個明白。
在他深邃的眸光中,宇文紅有無所遁形之感,沒有原因的有了泣聲:“太師,我可是為家裡好,為家裡著想啊,不能再鬧了,”
帶著諷刺的聲音在身後出現。
“紅大姑娘又一片好心了,又為國為家為民為百姓了,是了,你面前站的是太師,你還可以加上為太師,”
文無憂嗤笑著走過來,手裡握著宇文紗。
宇文紅佯裝沒事人的回過頭,凜然大義的正色道:“妹妹懷疑我,我並不記恨。這位小妹妹當眾辱罵我,也算了。咱們先待客吧。”
宇文靖的嘴角微微勾起,先有了一撇嘲笑,但宇文紅面對文無憂,就背對太師,她沒有看到。
文無憂看在眼裡,正方便她把宇文紗送給太師:“太師還想正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