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正家裡的冤屈事情。”
低下身子哄一鬨宇文紗:“你說一片好心為著我,你是對的。”
宇文紅的面上一陣發燒。
宇文紗帶著眼淚喜歡了,用力點著頭:“你也為我一片好心,多謝你讓我在這裡說話。”可憐的垂下小腦袋:“別的人都怕了當家的壞女人,不肯聽我說話,也不讓我說話。”
“有話就要說,為什麼不許?”文無憂說到這裡,站直了身子。她的面前是宇文紅,兩個人成了臉對臉兒。
宇文紅心生不妙,對著宇文靖哀哀地懇求:“太師?”
宇文靖看向另一個人露出懇求的人,小姑娘宇文紗。
抬一抬手,老莊知道他的意思,叫來一個管事的,當著宇文紗的面吩咐他:“帶九姑娘去賬房,按公中慣例走銀子,該請醫生,該送藥材的,不許再剋扣。”
管事的答應下來,帶著宇文紗對著大夫人走去。
宇文紗小臉兒繃的緊緊的,小步子邁的直直的,看的人都擔心她別摔倒。但她硬梆梆的安然杵到大夫人面前,一字一句如刀切入骨:“你完蛋了!你管家貪銀子,你剋扣親戚的東西,我都有證據。”
“你完蛋了!”她反反覆覆說著。
宇文靖站的位置不在這裡,但他的冷臉都看得到。宇文大夫人大勢已去的灰白了面容,從袖子裡交出管家的鑰匙。
“還有對牌等一應的東西。”宇文靖漫不經心。
“不不,我管家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師您不能這就撤了去,”宇文大夫人悲呼。
宇文靖淡淡:“既然苦勞,歇息吧。”
大夫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勞勞碌碌的本想讓九房裡出個大丑,讓京裡京外都傳開來,卻沒有想到搬起的這一塊石頭,砸到自己腦袋上。
宇文大老爺由跟的人扶著,見到這個情形,雙腿一軟,往下墜了墜。
大房的侍候人扶起大夫人準備走,“慢著”,文無憂揚聲,不屑一顧地神色:“問案呢,沒有青紅皂白以前,怎麼能走?”
說到最後一個字,轉向宇文紅:“你說是不是?”
宇文紅看向平時跟她好的人,那些以為她深得家裡歡心,可以和綾大姑娘拼個平手,而對她討好的那些。
目光閃躲著,紛紛都不看她。
宇文紅一咬牙,事情轉變太快,她這麼聰明,也千盤算萬盤算的,居然沒有盤算到。
只能自己扛了。
要麼九房丟醜,要麼自己名聲掃地。
“你能問案嗎?”她對上文無憂。
“我不能問?也不能申辯?”
“你申辯什麼?你房裡沒有藏賊?”宇文紅對這一點兒還有把握,對王捕頭懇懇切切:“這位大人,您既然闖上門來,總有證據。”
“呃……。”王捕頭滿腦袋的後悔。
這跟宇文大夫人許給他的不一樣,大夫人說的是今天貴人多,你挑出幾十年前的大盜,貴人們就會賞識你,你升官考評好也來得容易。
但結果呢,現在是今天貴人多,這事兒一個弄不好,丟官倒是來得容易。
他遲遲的不想回話,文無憂也不讓他說。
冷笑一聲:“他斷案嗎?”
又一指宇文永華,黑眸裡滿是故意的憐憫:“還有他,能斷案嗎?”
氣湧上來,文無憂大聲道:“這樣的官員,這樣的刑部,我不相信你們!”
宇文永華原本還想在小姑娘眸光下來個大翻身,挺身而起把官威撐好,讓她不敢再貶低。冷不防的,卻聽到這幾個字。
我不相信你!
好似幾個巴掌打在臉上,宇文永華的身子又癱軟回去,除了哆嗦,就只有呼呼的喘氣。
宇文紅孤注一擲的忿忿出來,她不信九房能一直厲害,一直這樣的威風。
她也大聲道:“你不信他,你信誰?這是朝廷指派的官員……”
話一出口後悔不迭,而賓客中嬉笑聲出來。
周英虎跟宇文幾兄弟好些年不對,大笑道:“哈哈,朝廷指派的,哈哈,笑死我了……。”
宇文紅強撐著不倒下去,她知道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京裡的閒話也會終生跟著她。
赤紅了雙眸,憤然迎戰:“就算這官職是給九房的,但這幾年主持刑部的是誰?這總是事實!”
小青叉著腰又出來:“所以才主持出今天這汙衊的案件?你講不講理?我說話你記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