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是誰。
“姑姑萬不要這樣說妹妹,說來都是似水的錯。”她說罷,緊咬著牙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這話算是給高鬱鳶一個臺階下,也能體現這個作為姐姐的善良,可沒想到高鬱鳶很是贊同的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知道,那就該你親自上門去給相爺做妾賠罪。”她說話之時,眼睛卻是毫無畏懼的朝門口的那人看過去。
高似水憑著搖光給的那一粒所謂‘仙丹’,能感應到門口來的陌生人,但是高流年跟高修玲卻不知曉。
聽得這話,高流年當即就一聲怒罵:“高鬱鳶,你莫要太過分,如今似水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高鬱鳶看了一眼高似水,雖然穿的有些破爛,但精神看著很好啊,還有力氣在自己這裡哭訴。“她成了什麼樣子?”
而高修玲卻已經咬牙切齒的移步上前,揚起手臂一巴掌就要給高鬱鳶摔打過去,只是手還沒落下就聽見後方傳來一個帶著幾絲怒意的聲音:“住手!”
高修玲在孫家之時,仗著孃家乃侯爵門庭,一貫是唯所欲為的,平日裡當不順心的時候,也是說動手就動手,便是孫家兩老也不敢吭一聲,可是如今一個陌生人竟敢喊讓自己住手。她的怒意一時間可謂是冒了三丈之高,動作一怔,轉過身朝這來人質問道:“你是何人?輪到裡說話了麼?”
來人是個長相俊挺的男子,穿著華麗長袍,怎看也不是尋常身份。不過換句話說,尋常男子的身份,怎能在文安侯府出入?而去還跑到姑娘家的閨園來。
高流年只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稍微眼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過他自詡為世家公子,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當即朝對方作了一揖,便問道:“不知閣下是?”
來人卻是沒拿正眼看他,而是朝高鬱鳶慢慢的走過來,眼中那種侵略性的目光依舊沒有改變。“想不到,兜兜轉轉,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
這話一出,只叫高流年等人一片意外。便是高似水也好奇這男子到底是何人,京中但凡是有些聲望的世家公子,她都是見過的。
“小姐。”滄月一身的防備狀態,下意識的擋到高鬱鳶的面前。
高鬱鳶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司翊,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唇角卻是微微向上揚起:“能尋到此次,莫不是在為庚貼一事吧?”
“確是如此。”澹臺司翊倒是回答的爽快,滿身陰鷙的眉宇間似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打量著這院中的其他人。“可見他縱然身份尊貴又如何,依舊護不得你周全,竟然連這種人都能在你面前如此任意妄為。”
司翊口中的他,高鬱鳶知道是北辰無憂,可見他也知道了北辰無的身份,不然的話這會兒也不會尋到自己這裡。“呵,這種人能到我面前鬧,追根究底,問題不是因你而起麼?如今你來的正好,你當初放言要娶的京城第一才女就在眼前,可趕緊帶走。”
隨著他們二人的話,高流年一個激靈,猛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就此刻權傾朝野之的澹臺相爺麼?也不知道他何時來的,剛才自己的那些話,也不知他聽去了多少。
高似水也有些意外,這位氣度不凡的年全年男子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喜好龍陽之癖的相爺,竟然想不到是如此青年才俊。
“當初不過是隨口一言,當不得真。”沒想到司翊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此事揭過,炙熱的目光反而是緊緊的鎖視著高鬱鳶:“不管我是個怎樣的人,我一如當初一樣,想要的女人依舊只有你。”銀刃魅惑,“至於那些流言蜚語,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麼。”
高鬱鳶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想來那未小倌樓的樓主都坦白從寬了,不過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她清了清嗓子:“司翊,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活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何況你身負桂屋數條性命的罪孽,即便我放過了你,只怕女媧神廟的人也不會放過。”
只是她話音才落,就被高流年氣憤的拉了一把,然後就見高流量阿諛奉承的朝司翊賠著罪道:“相爺見諒,我這個妹妹自小養在鄉野,不懂規矩,您莫要見諒。”一面不忘當著眾人責斥著高鬱鳶:“你胡說八道什麼?相爺屈尊降貴至此,你還不趕緊去泡茶。”
高鬱鳶見此,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讓風平浪靜四人也待在這院子裡呢,這不是等於讓跟多的人看笑話嗎?她下意識的扶了扶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朝司翊問道:“司翊,你確定要喝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