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自然看清楚她每一個神色的變化。這個女人他要,但是他也懂得循序漸進。此刻聽的口氣,就知道自己在留下去,只怕會把她惹個惱羞成怒動起手來,到時候只怕是得不償失,所以權衡一翻,便朝高鬱鳶溫煦一笑:“既然你還有事,那我便先回去,改日在登門拜訪。”
說罷,竟然就這般孤傲的走了,由始至終都不曾看高流年旁邊那個楚楚可憐的高似水一眼。可高似水的目光卻是追隨著他一直出了院門。
雖說她以前一直貴為京城貴女,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霸道的宣誓,要的是隻是她這個女人,那些男人的示好,都是帶著利益的。所以此刻她心中忍不住的羨慕,甚至是嫉妒,憑什麼高鬱鳶能得到這樣一個優秀男人的喜愛。
當然,最讓高似水憤怒的是,所謂的好龍陽之癖,卻只是流言蜚語,而那一句曾經想娶自己的話,竟然也是隨口一句,當不得真。
可就是他的這隨口一句,害得自己草木皆兵,更是毀去了名聲。
高似水沉浸在自己的恨意之中,根本沒有留意到高修玲激動一臉的表情,“流年,那位就是相爺麼?”看著好端端的一個青年才俊,而去還位高權重,這京城之中,只怕除了當今聖上跟寧王府的世子爺之外,只怕就是他了。
這不是好好的一位少年公子麼,什麼龍陽之癖都純屬流言蜚語。若是自家的閨女能嫁給他,那孫家豈不是可以離開那個貧寒的婺州?
“正是。”雖然貴為世家子弟,但是他們的圈子中,除了一幫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們,便沒有一個擁有實權的人,所以到現在,高流年都覺得恍惚不真實。
最重要的是,相爺竟然是為見高鬱鳶而來,而且聽他們話間的意思,似乎早就認識。
“相爺呢?”高修永一聞得訊息就急忙趕過來,看到院中站著的幾人,便知自己是錯過了。
高鬱鳶忽然覺得好生噁心,不過是一個才初出茅廬的司翊,就讓他們露出了這副嘴臉,那麼倘若他們知道自己跟北辰無憂以前是夫妻,那麼這會兒該是什麼樣子呢?心中忍不住慶幸,好在她跟北辰無憂的關係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來,不然的話,每天就這些人的這眼神,就能把人噁心死。
心中忍不住唸叨起來:“文安侯府的各位列祖列宗,這可怪不得我,就算沒有我,瞧瞧你們這些沒有出息的子孫,文安侯府也堅持不了幾年了。”
“還不是被她氣走了。”高流年聽聞父親的話,有些惱怒的朝高鬱鳶瞪去。
高修永一聽,也是咬牙切齒的,但隨即看到旁邊的高修玲,神情明顯不自在了一下,隨即移開眼神,這也成什麼體統?”
他此話一出,高似水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記了現在是副什麼樣子,也難怪相爺沒有看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換了衣裳在過來。
高流年還欲在說什麼,但是看到父親嚴厲的眼神,便給了高鬱鳶一個警告的眼神,帶著高似水走了。
他們一走,這院中就剩下高修玲和高修永兩個外人。高鬱鳶偶然看到高修永那眉眼間忽然出現的桃花,頓時不由得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面相上的桃花升起。
只是,這朵桃花是開在哪裡高鬱鳶就不得而知了。
高修永有些尷尬的從高修玲的身上收回眼神,故作一臉嚴厲的朝高鬱鳶瞪過去,想要訓斥幾句,可是開了口卻忽然想起鄭家人背上的那個小鬼,頓時有些心虛,聲音也軟了幾分,“好好的待在院子裡,別以為你母親把庚貼攔下,你就能跟相府脫得了關係。”說罷,甩袖就要走。
他並不知道剛才相爺來說個什麼,可是高修玲知道啊,而去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小九九,當即竟然也顧不得追究高鬱鳶‘害’高似水之事,急忙高修永追過去:“二哥是要去給父親請安麼,我回來還不曾見過父親,一同過去吧。”
走在前頭的高修永自然沒有拒絕,高鬱鳶看著二人走後,這才蹙著眉頭抱怨道:“我要是知道誰給我安排的投胎,以後定然不放過他。”都是什麼極品人家。
滄月卻是有些擔心司翊,小聲詢問道:“可否要告訴世子爺,司翊這都訓上門來了。”
“他不敢動手,這裡比不得南疆。”只要司翊動手,那麼他就休想繼續在大唐待下去。至於皇上微服出巡被刺一案,只怕也要重新查起。
當初他表現的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然後為聖上擋了刀。
可事實了,只要他願意,即刻就可以吸乾那人的生命力,可他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