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高鬱鳶聞言,哼了一聲,便先進了高牆。
一進去,又是一股濃郁的陰煞之氣迎面襲來,驚得高鬱鳶忍不住小聲呼道:“這,怎麼回事?”難不成又重新設下了陰煞大陣?可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來得及?
“不對,不是。”隨後進來的北辰無憂也感覺到了,但這絕非陰煞大陣,這裡頭分明飽含著殺氣。
高鬱鳶眉頭蹙起,有些不滿這背後之人怎如此心狠手辣,這一次的陣法,只怕不止是會要了鄭家人的性命,就算鄭家這些下人,怕是也逃不了。
“小心些,咱們先四處看看。”北辰無憂一把抓起高鬱鳶有些微涼的小手,拉著她便往裡面進去。
高鬱鳶雖然不怕,但是有人這樣護著,心裡便有種安然的感覺,因此並未掙脫,很是乖巧的隨著他的步伐進去。
待粗略的逛了一圈,二人已經得了結論,這就是一個殺人陣法,不過兩日,這府上之人便會心智大亂,然後相互殘殺。最後會落下一個無頭案的結果。
而這裡的陰煞之氣,卻是引於外城菜市場,那裡自大唐開國以來,便是斷頭臺,且不說那些手中握有百條性命的殘暴之徒臨死之前留下的那一縷殘暴之魂,還有冤死的殘魂。
這些各式各樣的殘魂被人煉製成了一縷,然後引入這鄭府之中。
“我雖然對於這些詭異之事通曉一二,但卻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果然,她還是見識少了,想來此事了結,還是該出去多走走看看才對,不然遲早成為井底之蛙。
“這是煉魂之術。”北辰無憂回到,只是臉色並不大好,只聽他繼續說道:“不過這煉魂之術並不正統,倒是像南疆一脈。”而近來南疆那邊甚是不安份,南蠻王好幾次縱容邊境的幾位土司闖入大唐國土搶奪燒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此刻煉魂之術出現在京城,實在叫他這個身同攝政的皇族中人不能放心。
“苗疆?”高鬱鳶有些驚訝,這鄭家怎麼會惹上苗疆的人?“不過不管如何,冤有頭債有主,這樣霸道的煉魂術用於此就不行,那麼多無辜之人,可不能這樣陪著鄭家人命喪黃泉。”
“你想怎樣?”北辰無憂聽到這話,眼中不由得生出一叢熱火,此刻的她才像是從前的小果,那樣快意恩仇。
“破不了就直接毀了,實在不行兩敗俱傷!”其實,高鬱鳶也是有北辰無憂在,這才有如此足的底氣,若是她一個人,才不敢說什麼兩敗俱傷的話。
“傻丫頭,你不愛惜自己,我還心疼你呢。”颳了一下那精巧的瑤鼻,目光隨即一凜,“去前面看看。”
高鬱鳶應著聲,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一手摺下身旁的萬年青。北辰無憂很自然的鬆開握緊她的手,負手走在前面。
兩人此刻倒像是閒庭散步,一人前頭四處遙望,一人走在後頭把玩那枝長滿了綠葉的萬年青。
到一處僻靜的小院,北辰無憂便停下腳步,在那冰涼的石桌前坐了下來,高鬱鳶確實在他眼前四處晃悠,晶瑩飽滿的葉片隨著高鬱鳶的手而脫離主枝,一片又一片亂無章法的落在地上。
“走吧。”就在高鬱鳶手上的萬年青被折騰得一片葉子都沒有的時候,北辰無憂方才慢吞吞的起身來。
高鬱鳶依舊乖巧的緊隨其後,然就在臨近那簷下小廊之時,二人的位置忽然變換,高鬱鳶被北辰無憂護在了身後,只聽無憂冷澈道:“閣下跟了這麼久,不打算出來見上一面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一個年輕少女的聲音猶如銀鈴般響起來,“我到了中原也不少時日,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俊美的男子。”
話末,但見一個身著短衣短裙的少女從陰影中走出來,她的胸前帶著銀色的項圈,上綴滿了短小的蝴蝶流蘇。晦暗的月光之下,依舊能看清楚她精緻的容貌,尤其是短裙下那條筆直修長的腿,更是美得讓人心猿意馬。
這丫頭年紀看起來同高鬱鳶也是差不了多少,頭上綰著一個好看的髮鬢,用做工精緻銀色的梳子固定著,另外別了幾朵銀色的小花,很是俏皮可愛,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很是惹人喜歡。
她的話明顯引得高鬱鳶的不滿,尤其是這苗疆少女還露著一條小蠻腰和大長腿,所以高鬱鳶險些忘記了自己在打手訣,一面惡狠狠的盯著北辰無憂。
北辰無憂自然能感覺到這兩人一前一後的目光,心生苦笑,一面索性不看那苗疆少女,目光直接落到旁側一顆並不算長得好看的樹上,“姑娘與鄭家有什麼仇,我二人不想理會,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府中下人性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