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姑娘斟酌一二。”
“我不好看麼,你為什麼看顆醜的要命的樹也不看我?”少女見北辰無憂不看自己,當即就掐著腰質問,一點沒把北辰無憂的話聽進於耳。不過隨即她忽然羞澀的笑開:“你是不是怕被我的美貌迷住?”這一路上,被她美貌迷住的男人可不少。
不想北辰無憂冷冷一眼,便退到跟高鬱鳶站一起,不在理會她。
而此刻高鬱鳶滿意的打下最後一個法訣,那苗疆少女四周忽然出現一個陣法。
這些陣法正是剛才她丟下的那些葉子做為基礎,上天羅下地網,定然叫陣中人無處逃遁。
苗疆少女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然著了道,當即也顧不得美色當前,強行拿出雙刀破陣。
只是她不知道,因為她以那樣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北辰無憂,所以高鬱鳶不介意在費些力氣,又重新在陣法中加了一道瘋反噬。所以只要陣中的人用多大的力道破陣,那麼這陣法就會毫不留餘地的給她返回來。
當然,這陣法也並非如此無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不值一提。比如,想要捆住北辰無憂這樣的人,只怕是不行的。
幾番想來,那苗疆少女也知道了自己不能硬碰,稍作歇息之後便拿出一支短笛,隨著那悠揚之音,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院子四周傳過來,無數的蛇蟲鼠蟻像是逃命一般朝著這陣法處趕來。
“她想借此這些蛇蟲破陣。”高鬱鳶緊緊的挨著北辰無憂,蛇她倒是不怕,可那些蟲子老鼠,實在是叫人恐懼得很。雖然北辰無憂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將將那些東西隔開,不會從他們這裡經過,可還是看得她心顫顫的。
只聽北辰無憂輕輕的應了一聲,想必是擔心她,所以也不顧及那陣法中美貌如花的苗疆少女,毫不留情的一記冰刺便穿透陣法,直接貫入陣中少女眉心。
少女動作一滯,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北辰無憂,手中的短笛‘哐當’的一聲砸在地上裂開一個細縫。
此時此景,是何等的熟悉,在高鬱鳶的腦中,一處冰天雪地,同樣是對於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他好像也是用這樣的冰刺。
高鬱鳶目光疑惑的望著北辰無憂,她現在可以確定,他們從前一定認識的,而且就是在自己失去記憶的那一年裡。“我們,是不是認識?”
她但凡有一點的情緒變化,北辰無憂都是能察覺出的,何況此刻如此明顯,當即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兩手扶著她的肩膀,他的眼神裡,甚至透著一種莫名的害怕:“小果,你怎麼了?”
所謂關心則亂,他很自然的就叫她從前的名字。這讓高鬱鳶先是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你叫我小果,我們從前果然是認識的吧?”小果這個名字,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京中貴族怎麼知道,就連文安侯府裡,也沒幾個人知曉。
北辰無憂心中忽然亂起來,當初因為身中情蠱,他想讓小果忘記自己離開,所以借了羽淳櫻設下一計,讓小果恨他忘了他。
可當知道小果失蹤之後,他卻是生不如死,這同情蠱毒發又有什麼區別呢?所以他不停的尋找,雖然她回來了,可卻真的失憶了。
而失憶的不止是她,連同那一年裡與她有關的一切事物都被抹去,就像從未發生一般,他沒有娶過她,她也沒有嫁過他。除了自己和長安小水鬼之外,似乎便沒人在記得小果的存在。
不過忘記了沒關係,他這一次可以給她盛大的婚禮。但同時北辰無憂也擔心,她恢復記憶之後,會不會因為當初羽淳櫻的事情記恨自己?
然就在他的擔憂中,卻見高鬱鳶朝那苗疆少女走了過去。
此刻短笛已裂,蛇蟲鼠蟻自然退了。高鬱鳶索性收了陣法,直接面對著那少女:“能否將那煉魂術解了。”
“休想。”一記冰刃雖然不致命,但藍冰樓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而且根本用不上任何心法,全身上下更像是有萬千刀刃凌遲一樣疼痛。不過當她很有骨氣的回絕了高鬱鳶之後,頓時就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來,因為她看見這美若謫仙的男子手上,又凝結出了一葉冰刃。
單看著那散發著絲絲寒氣的刃面,她就忍不住的腿發軟,關鍵還跪不下去。“我……我不能答應你們,不然師姐定然不會放過我的。”
“師姐?”她的話讓高鬱鳶想起了那個借嬰靈之口說話的女人。
“說。”只是北辰無憂一個眼神,藍冰樓就顫抖著此刻不在櫻紅的唇將一切始末說出。
原來她是南疆**師曼如姬的弟子,而她口中的師姐則是曼如姬最寵愛的